林方生心中
动，仰头接口：“凡人四灾？”
炎夜点头，又想起他如今不能视物，便说道：“正是。”
天人五衰，凡人四灾，即指天道残酷公正，众生皆不可避开之意。
修士亦是凡人出身，故而历经劫难仍保有本心不变者，方可得证大道。
得炎夜如此安慰，林方生便觉紊乱心境，渐渐平和，复又道心清明，坚如磐石。
即使放开神识，却也失
往常那般如同亲见
清晰，犹如镜花水月，迷蒙不清。
他不由唤道：“炎夜？”
身后倚靠之物动动，将他圈得紧些，湿热舌头又主动舔舐他手指。
林方生如今双目不能视物，又是绝望，又是慌张，手摸索着抚到狼头上，涩然道：“快些变身，
……看不见你。”
抚在狼头手随即被双温暖大手握住，便听炎夜沉稳声音响起：“方生？”
任他魔气邪念，任他摧残磋磨，但有口气在，他便是万剑门顶尖剑修，与天求道、与天争命，又何必限于时困苦？
炎夜复又将他压入怀中，尽管口舌生涩，却仍是字句，认真道：“若日不能复明，便日做你眼睛；若世不能复明，便世做你眼睛。”
林方生反手将他手腕扣紧，并不答话，却是内视于体，却见丹田内金丹光华璀璨，魔气全消，经脉之中亦是灵力平稳纯净，并无异常。
只是双瞳孔之内，却被黑雾阻塞，不能视物。
昔日宁王那缕魔气，自邪念而生，许是与寻常不同，炎夜吞魔，却以常理待之，故而才出这等意外。
他又细细询问炎夜，得出如此结论，时间胸臆之间，苦涩难明。
炎夜却将他搂在怀中，温热舌尖轻揉划过眼皮，迟疑片刻，方才开口道：“方生，天人五衰，凡人……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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