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人人以为林方生这是怀恨宁王,故意阻挠。
那陈将军便单膝跪地,悲愤道:“赫连掌门,庆隆王朝绵延至今,得各位仙师怜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等肉体凡胎,不敢奢求长生大道,只求生平安足矣。如今先帝已薨,外有异性王虎视眈眈,内有权臣结党作乱,唯有宁王,素来仁德,善待百姓、礼贤下士,殿下得罪令爱徒,却是受天魔
又见林方生面有疑惑,方才解释道:“先帝已薨,立此子为新帝。”
语气里自是厌弃已极。
公冶明镜在众忠臣护卫下,缓缓睁开眼睛。他虽有元婴修为强悍肉身,却也受不住赫连万城这剑,胸膛血肉外翻,露出几截苍白断骨,血水更是淅淅沥沥,将身下红土濡湿成泥浆。
此刻亦是强忍痛楚,苦笑道:“多谢掌门手下留情。”声音却是细弱蚊蚋。
接二连三又有各门各派赶到,为首亦是伏虎堂那迂腐老和尚,慧融大师并五行宗宗主姚震光。修士不便参与世俗,故而只是随同名文官模样老者前来。
这变故陡生,成百铁卫皆不及防范。赫连万城那道剑意猛烈精准,冰寒白气正正穿透公冶明镜胸膛,又是血瀑飞溅。
便有惨呼此起彼伏响起。
有人惊呼:“王爷!”
却又有人喊:“陛下!”混杂其中。
时竟是乱。
那文官乃三朝宰辅,德高望重,得慧融大师相助,步下飞行圆钵后,迈步行至众铁卫前,自袖中取出黑犀骨雕、黄金织锦圣旨来,扬声道:“先皇遗诏,宣公冶明镜听旨。”
林方生却眉头微微皱,转过身道:“且慢。”
这声既出,周围人齐齐变脸色,视线皆落在此青年剑修身上。
见他身披条纯黑披风,将身体遮挡严严实实,却是神光内蕴,剑意雄浑,又忆起那烈火麒麟,便知这剑修应是方才结丹之人。
只是赫连万城来得及时,又及时出手击退王、又将小徒弟抱在怀里,待那些铁卫赶来,便只以为是宁王与林方生打斗起来,导致林方生落入险地,又得师尊相救,故而突破结丹。
林方生终是忍不住,自师尊怀里抬头,却听师尊声音冷冽:“可曾受伤?”
他只低头凝神,内视于体,只见丹田内金丹光彩四溢,灵力运转顺畅,内外伤已然尽数好转,只得道:“俱已痊愈。”
赫连万城又伸手指,搭在小徒弟手腕上探查,见那金丹凝实,光华内蕴,只是在那暗金雍容光芒之中,却隐隐藏有股黑气。
不由皱起眉来。
只是虽似有不妥,如今见小徒弟切安好,也值得暂时放在边,日后慢慢查探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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