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秦之功,有三种情形。则,山东人士促使本邦与秦国结好功绩。如秦昭王时期周室两分,西周大臣周佼全力推动西周与秦国结盟,被秦国封为梗阳侯;后来东周大臣周启又推动东周与秦结盟,被封为平原侯。二则,偏远部族统领与秦国或结好或臣服功绩。如秦惠王曾因巴国(川东之地)臣服,封巴氏头领为不更爵。三则,山东名将名臣之后裔投奔秦国效力,彰显秦国善政,亦可记功封爵。嬴政即位之后,外邦有识之士基于天下将潮流,助秦投秦者更多,是故蒙毅本次辑录此类功绩分量很大。
所谓义举,则主要指外邦民众对秦友善之功,或曾捐助财货,或曾在秦军重大战事中辛劳向导,或曾助秦军解困,或曾引领族人投奔秦国等等等等。此等功绩,寻常都有即时赏赐。目下蒙毅所辑录者,则是有累积大功而需要重大赏赐者。
“外功大增,好!”听到此处,嬴政大笑着插句,“秦功秦爵惠及天下,华夏民孱弱扫,尽成虎狼也!”蒙毅不禁也笑起来:“君上所言极是,奖勤罚懒,谁想软也软不下去。”两人阵笑声,蒙毅又说起来。
列位看官留意,上述两类功绩,不包括在秦国重金贿赂之下出卖本邦*佞之臣。譬如对赵国郭开、齐国后胜这般害国害民权*,秦国除重金财货贿赂,也都曾许诺过重大封号与治权利益。然就其实际而言,这只是种策略权变。就事实而言,战胜之后,秦国无例外地除掉这些万民侧目权*。故此,此类人既无须记功,更不能与前述正当功绩相提并论。
“臣禀报完毕。这案是录功册籍,共计六十余卷。”
“好!辑录缜密得当,蒙毅终练成也!”嬴政很是满意地赞叹句。
“谢君上褒奖!这是臣与国正监拟出封爵排序,须朝会之前定夺。”
嬴政掂着蒙毅再次捧来沉甸甸卷,又看看这位年青大臣熬夜过甚青色脸膛,点点头道:“朝会之前,你且歇息两日。这里有长史丞。”蒙毅拱手道:“君上书房灯火彻夜,比君上还小得几岁,撑得住。臣得筹划朝会,臣告辞!”说罢阵风般去。
四月末,秦国第次大朝会隆重举行。
依着古老传统,这统天下之后第次大朝会是开国首朝,最是要大肆铺排。事实上,以太史令领衔太庙、太祝、太卜与博士学宫组成大朝礼仪专署,也是将这次大朝以“新朝开辟,天子即位”两大庆典筹划。蒙毅备细询问之后,立即禀报给秦王决断。嬴政听罢却淡淡笑道:“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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