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边陲之地,后来被周文王所灭。秦人接手周人地盘之后,共城便成老秦在陇西根基之,最是偏远隐秘。也有人说,这个共不是那个共,是河内共城,是西周共伯和那座封邑。无论是哪座共城,总归齐人都说,共城生满苍苍松柏,齐王在松柏林中被活活饿死。也有人说,不是秦人饿死齐王,而是齐王自家绝食死。
得齐王身死消息,齐人流传出支哀伤挽歌:“松耶!柏耶!住建共者,客耶!”这是齐人极其复杂种心绪,是怨声,又是指斥,其辞直白说便是:“松林啊,柏林啊,埋葬建!实际埋葬建,是那些外来客!”歌儿流传开来,又有多种解说。有人说,这是指斥齐王建听信外邦间人蛊惑之言,结好秦国,误齐国。又有人说,这是齐人怨恨自己国王不早早与诸侯合纵抗秦,以致亡国。还有人说,这个客,是指斥齐王听信后胜而接纳流亡世族,导致齐国最后大乱。总归是种种纷纭,至于后世,依然还是纷纭无定。
这年,是公元前221年,秦王政二十六年,嬴政时年三十九岁。
齐国灭亡,六国全部灭亡。天下洪流隆隆转过座雄峻高原,骤然涌向开阔平野,荡开浩浩之势,开始次亘古未闻伟大转折。
六、战国之世而能偏安忘战异数也
齐国灭亡,是战国历史又极端个案。
自秦王政十七年(公元前230年),秦国开始统中国战争,历时堪堪十年。自灭韩之战开始,每灭国,都是场惊心动魄大战。更值得关注是,每国战争都不是次完结,抗秦余波始终激荡连绵。们不妨以破国大战顺序,简要地回顾番。韩国战场规模最小,然非但有战,更有灭国四年之后场复辟之战。赵国之战最惨烈,先有李牧军与王翦军相持激战年余;李牧军破后又有全境大战;国破之后又再度建立流亡政权代国,坚持抗秦六年,直到在最后激战中举国玉碎,代城化为废墟。燕国则是先刺秦,再有易水联军大战,又再度建立流亡政权,直到五年后山穷水尽。魏国则据守天下第坚城大梁,拒不降秦,直到被黄河大水战淹没。楚国老大长期疲软不堪,却在邦国危亡最后时刻创造战国最后大战奇迹,首战大败秦军二十万,非但时成反攻之势,且成为战国以来山东六国对秦军作战最大胜仗之。再次大战,更以举国之兵六十万与六十万秦军展开大规模对峙,直到最后战败国灭,残部仍在各自为战。六国之中,唯独赫赫大邦齐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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