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攻难,易者不为患,甚或可能不战而降。”
“那就是先攻楚!说明白不好?”赵佗又嚷嚷句。
殿中荡出片笑声,随即片哄哄嗡嗡议论。秦王嬴政笑道:“好啊,李信说,王贲又说,两位上将军宁无言
抬胸,向王台长跪拱手。嬴政连连摇手,低声呵呵笑道:“不须不须,上将军多礼也。”王翦却拱手正色高声道:“老臣胃寒腿寒,得此热米酒正中下怀,岂能不谢过王恩!”话音落点,殿中不期然腾起片笑声。大将群中王贲,很有几分难堪。盖秦国庙堂风习本色厚重,说粗朴也不为过,君主与臣下同酒同食实属寻常,朝会间送过老臣鼎热酒暖身更是平常。纵是年青大将受得此酒,只怕也不会在大臣议事当口如此搅扰正题谢恩。王翦功盖秦国,且素有“秦王师”名望,却做如此受宠若惊状,在秦国君臣眼里,自然是几分意外滑稽。
“末将有话!”员大将霍然站起。
“好!李信但说。”嬴政目光炯炯,拍案高声句。
“齐楚两国,皆为大国。”李信做过谋划军机司马,是秦军将领中少数几个好读兵书且勇猛善战者之,论思绪口齿之清晰,堪称军中第,王贲等其余大将远不能及。这时,李信已经大步走到王台下高大板图前,指点着地图侃侃道,“然两大国相比,又有不同:楚国地广人众,齐国地狭人寡;论士气民心,楚人多战而精悍顽勇,齐人多年浮华偏安,人多怯战。伐楚伐齐,孰先孰后,不言自明!”
“你明说,究竟孰先孰后?”将军赵佗不耐绕弯子,黑着脸高声句。
“凡事先易后难,李信敢请先下齐国!”
李信走回自己座案,殿中却时没有人开口。秦王嬴政目光巡睃,见王贲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叩案笑道:“少将军思谋专注,意下如何啊?”王贲见秦王点名,霍然起身道:“末将之见,李信将军对齐楚两国情势评判大体近于事实。论战事,确实是楚国难,齐国易。然,若说先易后难,末将以为不然。”
“少将军差矣!先易后难,灭国直如此!”大将冯劫喊句。
“不。”王贲寡言,但论及军事却从不谦让,见有人反诘,大步走到板图前指点道,“灭国开首自韩国始,是先易后难。然,不能将开首试探视作成不变。燕赵魏三国,孰难孰易?赵难,燕次难,魏国最易。可军如何?偏偏先攻最难赵国!其后,燕国战而下,魏国水到城破。若先攻燕、魏,则今日大势未必如此。”
“你倒是明说!先攻哪国?”赵佗又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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