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贾摇头道:“不行。此乃韩国正殿,正是朝议之地,便在这里说。今日不定,本使立即回秦!”
韩安心下冰凉,顿时跌倒在王案。
暮色时分,姚贾与韩王安及丞相韩熙终于拟好相关文书。称臣上书,没两个回合便定。姚贾只着重申明:称臣在诚心,若不谦恭表白忠顺之心,祸在自家。折辩多者,割地之选也。韩熙先提出割让大河北岸残存韩地,被姚贾断然拒绝;又提出割让颍川十城,也被姚贾拒绝。韩熙额头渗着汗水,看着韩安不说话。姚贾心下明白,韩国目下最丰腴方土地只有南阳郡,而南阳郡恰恰是王室直领,是王族根基;韩熙封地在颍川,既然秦国不受,剩下唯有南阳;然则春秋战国以来,王族封地历来不会割让,否则与灭国几乎没有多大差异,韩熙如何敢说?姚贾也不看韩国两君臣,只在殿廊大步游走,看看红日西沉,便高声句,姚贾告辞!大汗淋漓韩安顿时醒悟,连忙出来拉住姚贾,咬牙刚刚说出南阳郡三个字,便软倒在案边。
秦王政十四年冬,韩王安称臣书抵达咸阳。
丞相韩熙做韩王特使,与姚贾起西来。在接受韩王称臣小宴上,秦王政脸色阴沉,丝毫没有受贺喜庆之情。韩熙惊惧非常,深恐这个被山东六国传得,bao虐如同豺狼秦王言不合杀自己。韩熙不断暗自念诵着那些颂词,生怕秦王计较哪句话不恭,自己好做万全解说。可是,韩熙毕恭毕敬地捧上韩国称臣书,秦王嬴政却始终没有打开看眼,更没有对韩熙举酒酬酢,只冷冰冰撂下句话走。
“作践不世大才,韩国何颜立于天下!”
嬴政凌厉目光令韩熙脊梁骨阵阵发冷。回到新郑,韩熙禀报秦王这句狠话。韩王立时个激灵,脸色白得像风干雪。
从此之后,韩国君臣开始黯淡南阳郡善后事务。撤出南阳,无异于宣告韩国王室王族从此成为漂移无根浮萍,除新郑孤城片便无所依凭。韩安蓦然想到当年被韩国君臣百般嘲笑周天子洛阳孤城,不禁万般感慨,赶到太庙狠狠哭整整夜,这才打起精神与韩熙商讨如何搬迁南阳府库与王族国人。奇怪是,不管韩国撤离南阳何等缓慢迟滞,秦国都再没有派特使来催促过。有阵,韩安怀疑秦国根本不在乎韩国这片土地,或许会放过韩国亦未可知。可是,当韩安将自己揣摩说给韩熙时,韩熙却连连摇头:“秦王狠也!愈不问愈上心,王万不可希图侥幸!”
韩安顿时惊出身冷汗,立即催促司空、少府司空、少府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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