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在于粮食。
嬴政目光闪:“秦国官仓,有几多存粮?”
李斯皱着眉头:“六大仓皆满。可,秦法不济贫,官粮济工不合法。”
嬴政阵焦灼地转悠思忖,突然又问:“长平大战之时,昭襄王大起关中河内百余万民力赴上党助战,如何解决口粮?”李斯说:“那是打仗,民力律编做军制,吃是军粮。”嬴政意味深长地笑:“水旱两急,谁说治水不是打仗?”李斯心头动,恍然拍掌:“君上是说,以军制治水,以官仓出粮?”嬴政目光大亮:“对!只要揣摩个办法出来,小朝会议决,教那些迂阔元老没话说便是。”愁眉深锁郑国顿时活泛起来,君臣三人交互补充,天亮时终于敲定大计。
三日之后,废除逐客令特急王书已经飞到秦国所有郡县,也通过长驻咸阳六国使节飞到山东各国。老秦人仇视山东人士风浪开始回落,移居秦国新秦人,也不再惶惶谋划离秦。被河东秦军秘密拦截下来被逐官吏,也全部回到原先官署,各个官署都开始重新运转起来。朝野欣然,时呼为“复政”。山东商旅与游学士子,也陆续开始回车。尚商坊又开市,学馆酒肆又渐渐活过来。只有嬴秦部族班元老旧臣还是满腔愤激,天天守在王城汹汹请命,要秦王“维护成法,力行逐客令”!呼应者寥寥,嬴政也时没工夫周旋,这些老臣子们便日日聚在东偏殿外柳林中,兀自嚷嚷请命不休。虽则如此,大局终是稳定下来。
八月中,咸阳王城举行复政之后第次小朝会。
参与朝会者,除任何朝会都不能缺席廷尉府、国正监、长史,全是清色经济大臣:大田令、太仓令、大内令、少内令、邦司空;还有次级经济大吏:俑官、关市、工师、工室丞、工大人。除这经济十署,便是郑国、李斯两名河渠*员。
清晨卯时,小朝会准时开始。嬴政拍案,开宗明义说:“诸位,今日朝会,只决事:如何重上泾水河渠,根治关中大旱威胁?各署有话但说,务必议出切实可行之策。否则,秦国危矣!”殿中时肃然,面面相观无人说话。过得片刻,首席经济大臣大田令吭哧开口:“老臣,原本主张河渠下马,民力回乡抢挖毛渠。几月大旱,老臣自觉毛渠无力抗旱,似,似乎还得上马泾水河渠。只是,兹事体大,民人饥馑,老臣尚无对策。”大田令说完,殿中哄嗡片议论开来。与会者都是经济官吏,谁都被这场持续大旱搞得狼狈不堪,已经深知其中利害,只碍着原先主张河渠下马,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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