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涣掰着指头高声道:“郑国渠,直接受益者二十三县,间接受益者全部秦川;关中缺水旱地四百六十余万亩,可成旱涝保收之沃野良田!另有两百余万亩盐碱滩,三五年之后,也大体可变良田!若以盐碱滩地接纳山东移民,可容五六万户之多!如此,秦国腹地可增加人口五十余万。寻常年景之下,每亩可产粮
火油火把,火焰呼呼直蹿。绷着脸大步赳赳到牛车前领份锅盔干肉,蹲在地上狼吞虎咽猛咥干净,大腿拍:“走!”立即三五成群地风风火火离开洛水口。不消片时,满山遍野黝黑闪亮光膀子便消失在无边无尽田野里。
“疯子秦王!疯子秦人!”
守着始终没有个秦人光顾商铺,山东商旅们又次惊愕。
晚霞满天时分,李斯郑国带着班水工吏员终于赶到洛水口。
秦王扶着赵高肩膀站在洛水岸边,迎头先问句:“客卿老令,后水如何?”李斯郑国双双拱手:“全线坚固顺畅,支渠毛渠全部进水!”嬴政听罢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头碰在赵高身上软过去。李斯转身断然下令:“行营中止政事,全部人马歇息彻夜!”
当夜,行营大帐灯火早早熄灭,整个营地片雷鸣般鼾声。
直到次日将近正午,夏日太阳已经火辣辣挂在当头,行营聚将号才呜呜地吹动起来。人喊马嘶中,顿结结实实锅盔夹干肉战饭下肚,大臣吏员们便踏着号声赶赴行营大帐。对于秦国官吏,多少昼夜不睡少睡不吃不喝少吃少喝都是家常便饭,而能夜无事地从天黑酣睡到次日正午,实在是绝无仅有奢侈。有如此夜酣睡,臣工吏员们聚到行营大帐时个个精神抖擞,许多人说不上名目怪病也都神奇地烟消云散。
李斯进帐,见清新矍铄郑国,揉着眼睛直呼:“奇也奇也!”郑国阵哈哈大笑:“佳水灌枯木而已,客卿何奇之有也!”寻常间永远皱着眉头郑国笑,班臣工不禁人人大乐,时满帐笑声。
午时末刻,查水查渠之各方汇聚渠情水情,结果是:全线无断无裂无渗无漏,所有支渠毛渠都顺利进水,无县报来故障。郑国归总,点着探水铁尺硬邦邦撂下句话:“泾水河渠四百六十三里,全线坚实通畅,入田顺当,泾水渠成!”郑国说完,连同嬴政在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长长松口气。李涣与几个经年奔波老水工啧啧感叹不已,连说这郑国渠快得匪夷所思,好得匪夷所思,教人如在梦里般。
嬴政叩着书案:“李涣,你报个大账,郑国渠究竟灌田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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