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咬着牙关,两腮抽搐得中风般……脸色苍白赵姬轻声屏退侍女,走到吕不韦身边,轻柔地搂住那颗鬓发斑白头,雪白汗巾蒙住那张泪水纵横脸。猛然,吕不韦抱住她瑟瑟抖动身躯,那股力道几乎要使她窒息过去……
只是在那夜之后,她才明白自己真正渴求。
自此,吕不韦每月必来。后来,便有道秦王诏书:每月月末三日,为太后丞相会政之日,举凡本月国事,务必在月末三日前理清待决。赵姬笑吕不韦画蛇添足。吕不韦却说,政有政道,毕竟须得有个说法。赵姬却说,你爱蛇足便蛇足,左右不许丢开!说罢便抱住吕不韦忙碌起来。虽然吕不韦体魄壮硕,却总是莫名其妙地时不时萎缩不举。无论赵姬如何殷切勤奋热汗淋漓,吕不韦只木然望着帐顶浑然无觉,那初始曾经雄风也总是渺渺无期。便在两人兴味索然地疲惫睡去之时,吕不韦却往往在更深酣睡之中突然挺进,她那灰色梦便顿时片火海片汪洋!清晨游山,赵姬红着脸嘲笑那物事患得是五更疯。吕不韦总是皱着眉头声粗重地叹息,你太后也,丞相也,秦王日长,如此终非常法也!赵姬却咯咯笑,太后丞相不是人?当年宣太后私通朝臣几多,谁说甚来着!秦王再大又如何?正寻思,待他亲政,便再嫁给你这丞相!那刻,吕不韦脸都白,愣怔间勉力对她笑笑,昭妹莫任性,此事还是容三思,总得有个妥善出路才是也。赵姬却是耸眉立目,妥善个甚?索性你辞国,做范蠡西施泛舟湖海,强如教这沉沉冠带活活绞死!吕不韦默然无语,直到离开都没有再说句话。
那次以后,吕不韦已经大半年没有再来。
每次派亲信回咸阳敦促,吕不韦都有千百个实在不能前来理由。赵姬次又次地体谅吕不韦,次又次地告诫自己且莫任性,当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要吕不韦既全力辅佐自己儿子,又悉心做自己夫君,毕竟难为他。然则无论赵姬如何在心中为吕不韦开脱,已经重新燃烧肉体却由不得自己。夜来辗转反侧吞声饮泣,白日茶饭不思恍惚如梦。为不使自己再度陷入梦游,她便每日夜半骑马,从夏宫飞驰西苑,又从西苑飞回夏宫,直至折腾得自己疲惫地倒下。几个月过去,日不意揽镜,她竟被镜中自己吓得尖叫起来——两鬓丝丝银发,脸密密褶皱,苍白瘦脸直如五十岁老妪!她哭,整整哭日夜,为上天对她折磨,为命运对自己欺骗。她分明是生就娇媚女儿身,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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