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绝美手又缓缓抬起,不知如何在头上绕,黑冠黑丝便依然故,似乎切都没有发生过。“你想知道,也无须相瞒。”玉天清轻轻叹息声,“要救族,海清女便要永生做贞女,做寡妇清。留得处子面容,人皆多不便……”平静淡漠话语中渗着丝细微沙沙声,依稀便是秋夜苍凉细雨。
又是默然
“有族侄,欲入仕途,托你门下如何?”
“国家求才,此事何难!”
“好。日后但有持‘清’字简投你者,便是侄。”
吕不韦点点头,略思忖道:“夫人,不韦也有请。”
“两座馆所,百万金,无须你请。”
生无空言,亦望文信侯坦诚相向,毋得虚与周旋。”
“不韦谨受教。”吕不韦慨然拱手,“清夫人商道沧桑五十余年,亦曾救国于急难之时,不韦素来敬佩,却无由酬谢,心下惭愧久矣!”
“区区之举,文信侯幸勿上心。”
“私恩身报,国恩功报。受恩无报,此不韦之不安也。”
“文信侯心有疑团,但说便是,无须以愧疚表疑。”
吕不韦摇摇头:“不韦此请不成,宁不受援。”
玉天清显然怔:“文信侯……可是要老身示以真容?”
“不情之请,夫人见谅。”
“天意也!”玉天清粗重地叹息声,“你担国政,不受疑人之援,却也该当。”说罢挥手,两名侍女便退到大屏之后。吕不韦回头瞄,莫胡也轻步出门守侯去。玉天清抖黑丝大袖,双纤细丰满白如凝脂般手搭上发冠,随着头乌云般黑发散下,垂面黑锦倏忽落地,张带着血红伤疤丑陋面孔在灯下煞是狰狞可怖!
“夫人能否见告……”吕不韦声音有些颤抖。
吕不韦原本欲引得神秘寡妇清自己说出关注他动因,不意这个老夫人竟是洞若观火,要他明白说话,思忖遮掩不得,便拱手坦然道:“不韦心下不明者惟有事:夫人何以时时关注不韦行止,总在急难关节处现身襄助,纵无所图,亦有因由,盼夫人明告。”
“也好,老身便说。”玉天清悠然笑,“文信侯为商之时亦曾称雄天下,当知商旅所盼者,官府重商之法度也。邦国重商,则商贾兴。邦国贱商,则商贾亡。秦国固强,然法度贱商却是天下之最。文信侯秉政,渐开宽政之风,渐行农商并重之道,诚天下大幸也!老身既为秦商,不该助臂之力?”
默然良久,吕不韦慨然句:“夫人远见,过所望也!”
“且慢。”玉天清轻轻叩案,“老身也有己之求。”
“夫人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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