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荀子更是引述多多,甚或不乏在诸多场合将孔子与上古圣贤并列。而对于自己力推崇法家,荀子也是如实批驳其短处,从来不无端维护。有这两个由头,班反对儒家也反对荀子论敌,便硬生生将荀子说成儒家。久而久之竟是众口铄金,连明知荀子新法家精要班法家名士,都将荀子说成“亦儒亦法”。便是赞同荀子学说诸多士子,也将荀子看作“师儒崇法”。总而言之,自成家荀子竟硬生生被说成师承孔子儒家,不是法家,更不是新法家!若仅仅是师源偏见,荀子倒不会去认真计较。偏偏是此等说法每每扭曲荀子学说本意,气息奄奄儒家士子们更是将荀子抬出来做挡箭牌,动辄便说荀子“师法仲尼,隆仁政,实乃儒家后学之大师也!”
荀子平心静气地抛出《儒效》篇,犹如庖丁解牛,对儒家做出冷静而细致地独特清算,又恰如其分地将自己与儒家最大区别勾勒出来。《儒效》篇将儒家之士分为俗儒、雅儒、大儒三种:俗儒者,“逢衣浅带(穿着宽袍束着阔带),蟹堁其冠(戴着蟹壳般中间高两边低高冠),略法先王而足乱世(粗浅地嚷嚷些法先王老说辞以乱人心),术谬学杂,不知法后王而制度也!”雅儒者,“隆礼仪而杀诗书,明不能济法教之所不及、闻见之所未至,则知不能类也。内不自诬,外不自欺,尊贤畏法而不怠傲。”大儒者,“法先王,统礼仪,制度,以古持今,苟仁义之类也,虽在鸟兽之中若白别黑!”三种儒家之士,俗儒装腔作势,徒然乱世害人;雅儒学问不足以弥补法教,实际不过群老实人而已;大儒,也就是儒家大师级人物,其为政学说则完全是“法先王”老套,便是混在鸟兽之中也是黑白可辨!与大儒之“法先王”相比,荀子再重申自己为政主张——“法后王,制度,不二后王!百家之说,不及后王,则不听也!”这是荀子以最简洁方式向天下昌明:儒家法先王(效法古制),自己法后王(效法当世变法潮流),荀况与孔子之儒家迥然有别也!
从此之后,荀子成天下士林孤家寡人。
后来,荀子从赵国漂泊到秦国,又从秦国漂泊到楚国,最后终于在兰陵扎下根基。那是在秦赵长平大战之后,信陵君客居邯郸,与平原君共邀荀子留邯郸创建学宫。荀子对六国士风已经深为失望,便再地婉言推却。信陵君生多受猜忌诋毁,对荀子心境深有体味,非但不再相劝,反倒设身处地为荀子计,将荀子郑重举荐给春申君。依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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