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蔡泽把推开吕不韦愤愤然嚷起来,“莫非你也
时两任丞相——魏冄与范雎。秦昭王感念有加,几次要封司马梗为上卿,与丞相上将军同爵,都被司马梗固执地辞谢,理由只句话:“老臣无大才,若不欲老臣做国尉,老臣惟告退归隐也!”非但如此,每遇朝堂计议军国大事,甚或大将们商讨战法,司马梗都是坦率建言,绝不以明哲保身之道沉默避事。如此个国尉,班老将人人敬重,只他持诏前去,断不致生出差错。
司马梗晨功方罢,正在厅堂翻捡文书,忽见素无来往吕不韦匆匆进来,虽颇感意外,却也郑重其事地请客人入座。吕不韦开门见山,入座拱手便将夜来突然变故和盘托出。司马梗听得脸色铁青,不待吕不韦说出来意便陡然拍案插断:“连番国丧,新君未安,用兵大忌也!老夫愿请诏书,立赴蓝田大营止兵!”骤然之间吕不韦热泪盈眶,深深躬便捧出诏书:“这是三印特诏,敢劳老国尉兼程驰驱。”司马梗慨然接诏,回身便是声高喝:“堂下备马!六骑轮换!”吕不韦连忙道:“战马颠簸,前辈还是乘车为好。”已经在快速披挂软甲司马梗连头也没回:“闲话休说!忙你大事去,老夫掂不得轻重!”吕不韦肃然拱手要告辞间,便闻厅外战马片长嘶,三名轻装骑士人各两马已在赳赳待命。司马梗提着马鞭大步出厅飞身跃上当头匹火焰般雄骏战马,喝声走,两腿夹便,bao风骤雨般去。
吕不韦快步出门,立即驱车纲成君府邸。
“好个太子傅!老夫正要找人消磨,来得好!”蔡泽公鸭嗓呷呷直乐。
“棋有得下,且先进书房说话。”
“书房闷得慌也,茅亭正好!”
吕不韦凑近低声句:“秦王四更薨去,老丞相好兴致!”
“胡说!此等事开得玩笑?不想下棋走!”蔡泽脸色骤然张红。
吕不韦直是哭笑不得,拉起蔡泽大步走到茅亭下,倏地从皮袋扯出卷竹简丢到石案上,老丞相且看这是否诏书?蔡泽哗啦打开竹简瞄,愣怔得脸青紫大张着嘴喉头咯咯直响却硬是说不出话来!吕不韦连忙手扶住手便在蔡泽背上轻轻捶打,老丞相莫急莫急,若非你逼,不韦岂能从山墙下来?
蔡泽呼哧呼哧大喘阵方才费力出声:“吕不韦,你,你休得糊弄老夫!秦王纵去,弥留时岂能不召老夫!”吕不韦边捶打边道:“老丞相盖世聪明,当知此中道理:秦王刚刚移驾章台,只有太子与华阳后及老长史随行,骤然发病,何能知会得诸多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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