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弱三代,秦国便要衰微!”父亲那句话对他震撼是无法说得清楚,然则冥冥之中有天意,儿子事他能做得主?倒是目下强臣领政最要紧,否则连个守成之君也做不好。
依着嬴异人,这个领政丞相自然该是吕不韦。他信服吕不韦德行才干,更敬佩吕不韦韧性与勇气,可是,他只是个漂泊归来无根之君,他没有径自封任领国丞相那种威权。蒙氏族能支持吕不韦?太后能支持吕不韦?老蔡泽能认同吕不韦?蒙氏是举足轻重大军将领势力,太后是宫廷连带王族外戚势力,老蔡泽是朝臣与郡县官吏势力,那方面掣肘都是要命。吕不韦介商旅孤身入秦,能有甚根基?说起来可能还不如自己,纵是凭着才干功劳有些人望,可要执掌这开府丞相大权,些许人望算得甚?除他与吕不韦相互支撑,两人几乎都没有与之呼应势力,当真奈何?
反复思忖,嬴异人还是决意先来见太后。只要太后认可吕不韦,蒙骜纵有阻力也容易周旋些。在嬴异人看来,父王与太后在当初立嫡时都对吕不韦很是激赏,直到吕不韦做太子傅,父王太后还是十分倚重吕不韦,至少嬴异人从来没有从太后这里听到过对吕不韦任何微词。惟其如此,嬴异人决意抛开对这个纠缠着要将生母治罪太后私怨,来却这桩最大朝局人事,先将国政推动起来再说。嬴异人自信对女子颇有洞察,如华阳后这般柔媚女子,只要有得些许让步与场面礼仪亲情尊奉,该当不会有甚差池。强悍精明通晓政事如大母宣太后者,天下能有几人?“哟!毋晓得子楚会来看,坐。”华阳后站在亭廊下淡淡地笑着。
“子楚拜见母亲……”嬴异人哽咽着拜倒在满地黄叶之上。
华阳后拭着泪水副不忍卒睹悲伤:“快莫多礼,曾几何时,天晓得竟成孤儿寡母……来,这厢坐说话。”
亭下坐定,嬴异人拱手痛心道:“章台还都之后,子楚守丧,心神迷乱,未能在母亲膝下多行孝道,今日特来请罪。”华阳后眼波流转不禁噗地笑道:“晓得晓得,子楚还当真?有事直说。”嬴异人颇是尴尬,却也红着脸道:“无甚大事。只是几位老臣动议立冬之日大行朝会,不知母亲意下如何?”华阳后道:“只晓得历来朝会都在开春,今次却要在立冬,不觉怪诞?”嬴异人歉然笑道:“老臣之心,无非急于立新而已,大约没有虑及时节是否适当?”华阳后道:“急匆匆朝会,毋晓得何事等不得?”嬴异人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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