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不韦带来四桶百年兰陵酒!”
“楚酒没劲道!老夫素来只饮赵酒秦酒临淄酒,左右只要粮食酒!”
“老将军有所不知也。”吕不韦也晃悠着块拆骨肉笑道,“这兰陵恰在齐楚交界,沂水桐水正从齐国来,与齐酒无异也。兰陵酒坊便在苍山东麓沂水之阳桐水之阴,加之苍山多清泉,辄取沂水桐水苍山水三水以百果酿之,酒汁透亮而呈琥珀色,其味醇厚悠长,百年窖藏者更称稀世珍品也!当世大家荀子其所以应春申君之请,屈就兰陵县令,所图者便是这兰陵酒也!”“当年孟尝君喜好此酒?”
“正是!战国四大公子以春申君最好此酒,苏秦亦然!”
“只怕还得再加先生个!”
“先生请看,这是胡羊烤,匈奴战俘传来。这小碗是秦椒搅得盐面儿,手抓肉块蘸这咸辣物事吞下,最是上口!此物顶饥耐战,如今是秦军大将主食!这是大秦锅盔,长平大战秦军创下硬面大烙饼,拃厚,大砖头也似!坚实耐嚼又顶饥,好揣好带不易坏,如今是秦军常食,大父每顿必咥!这是苜蓿炖羊汤,苜蓿说是苏秦之父从西域带回流传开来马草,开春头茬,麦熟时二茬,最是肥嫩鲜香,入得任何肉汤,老苜蓿喂马最好!大父引进军中,人吃马也吃,目下是军营主汤!蒙恬禀报完毕,先生开咥,告辞!”红影蹿动阵风般去。
“生子若蒙恬,夫复何憾也!”吕不韦不禁拍案叹。正在大嚼大吞蒙骜挥着只羊腿也不看吕不韦只兀自咕哝道:“这小子,甚事都是听遍便是自己经过般,老夫无意絮叨些许琐事,嗨!他偏偏都装进去,还能再说出来。老夫素来不喜欢太灵光之人,嗨!偏偏有如此这般个孙子,没办法没办法……”奖掖中又实实在在地透着几分隐忧与无可奈何。
“天生其才,自有遇合,老将军何须杞人忧天也。”
“也是!莫斯文,上手咥,筷子不给劲!”
“好!上手!”吕不韦平生第次捋起衣袖伸手抓起大块羊肉猛蘸秦椒盐面儿便吞咬起来,时满嘴流油手脸片粘滑,心下却大是快意!
“老将军圣明也!”吕不
蒙骜素闻吕不韦衣食整肃讲究,府中颇多讲究,如今却欣然与他般本色吃相,顿时便对这个商人名士生出好感,不觉挥着只羊腿呵呵笑着连声喊好。
“噫!老将军咥肉不饮酒?”吕不韦恍然抬头。
“酒?”蒙骜举着羊腿愣随即恍然大笑,“糊涂糊涂!老夫是军中不饮酒,心思竟没转得过来!来人,上酒!”
“老将军喜好甚酒?”
“临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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