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正得心!”夏姬第次现出灿烂笑,对着香鼎拜倒立下誓言,“此生但有争,后当天诛地灭!”记得嬴柱当时竟有些伤感起来,“夏姬呵,子长幽居,长惶愧,两心同苦矣!然既入王室,夫复何言?若有来生,惟愿你生于庶民之家,淡泊桑麻,尽享生趣也!”
“夫君!”夏姬阵眩晕,额头重重撞到案角昏过去……阵几乎已经被遗忘感觉冲击得她醒过来,睁眼竟是又惊又羞!她赤身裸体地横陈在那张宽大坐榻上,嬴柱正拥着她丰腴雪白身子奋力耕耘着啧啧赞叹着,雨点般汗水洒满她胸脯,热辣辣气息笼罩她身心,久旷她终于忍不住大叫声,紧紧抱住那湿淋淋庞大
琴弦,沉睡在心底古老歌儿便流水般徜徉而出:“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洪水芒芒,田舍汤汤。导川去海,禹敷土方。成井田,安茅舍。生民咸服,幅陨既长。”
“支《夏风》,韵味犹存矣!”拊掌声陡然从背后响起。
琴声戛然而止。“你?你是……”夏姬打量着这个不知从何处走出来老人,惊愕得声音都颤抖。虽说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当年太子夫君,她心下也觉得他必是老,可无论如何,她还是不能想象变化会是如此巨大!面前这个臃肿苍白满头灰发老人,能是当年那个虽则多病却也不失英风年轻太子?
“夏姬,嬴柱老亦哉!”
“参,参见秦王。”夏姬终于回过神来拜下去。
“起来起来。”嬴柱连忙扶住夏姬,不由分说将她推到座中,自己也喘着粗气靠到对面那张宽大坐榻上。见夏姬懵懂困惑模样,嬴柱不禁声叹息,对她说起这些年人事沧桑,末道:“目下异人已是太子,来日便是秦国新君。你乃异人生母,异人来日必认你贵你。虽说天命使然,终归是你纯良所致,他人亦无可厚非也。然则君无私事,宫闱亦干政道。异人既以礼法认华阳后为嫡母,此事便当有个妥善处置。”嬴柱粗重地喘息阵,打住话头殷殷地望过来。
“不须秦王费心。夏姬有今日,此生足矣!”
嬴柱顿时沉下脸:“若要你死,商议个甚?”
“……”夏姬愣怔,“秦王只说如何,只听凭处置。”
“你若轻生而去,异人何能心安?华阳后何能逃脱朝野物议?这秦王岂非也做得惭愧?从此万莫生出此心!”嬴柱叮嘱番思忖道,“你幽居自隐,不失为上策。看只条:今日不争王后,他日不争太后,长居老府,散淡于宫闱之外。若得如此,各方皆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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