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到中门,嬴柱却是直接便是句:“老太史,本王要当即拜查金匮密书。”老太史令这才回过神来肃然躬道:“金匮密书为历代秦王密典,王拜查,须得占卜吉日方可。”蔡泽接道:“孟冬之月,盛德在水,府库启藏皆宜,何有不吉之日也!”老太史令点头道:“纲成君说得也是。如此王随老臣前来。”便领着嬴柱君臣三人走过片水池又进片松林,眼前便是片肃穆高墙庭院,厚重笨拙石门前矗立着座丈余高大碑,赫然便是四个大字——国史典库!
绕过影壁,便是片可着庭院大水池,石条砌就池岸,池中蓝汪汪清水盈岸却没有任何花草,池边整齐排列着成百只大木桶;大水池北东西三面全是石墙高房,整个庭院没有棵树木,却弥漫着股浓郁异香。嬴柱皱着眉头道:“甚个味道?老太史,此乃王室典籍库,不能修葺得雅致些个?”老太史令顿时肃然:“秦王差矣!藏典须坚,防火防盗防虫蛀,是为第要务。异香杀虫,池水防火,坚壁防盗,却是最不宜雅致也。”嬴柱有些脸红,便不再说话,只默默跟着老太史令过水池向北面六级高台上大屋而来。
四名吏员合力拉开城门般厚重高大铜包木门,跨过坚实粗大门槛,便见屋顶高得足有寻常房屋两倍,室内干燥温暖竟是分外舒适,座座四方“木屋”均匀分布在中央片座案区前,寻常人实在看不出这里与典藏有甚瓜葛?
与在太庙般,嬴柱君臣拜过香鼎,便坐在案前肃然等候。老太史令带着两名吏员打开最深处座“木屋”,搬出只三尺高铜匣抬过来。铜匣盖缝处全部泥封,匣鼻吊着把硕大铜锁,钥匙眼也是赫然泥封;封泥上皆有清晰字迹:秦王嬴稷五十四年九月十三封典,匣面上却是四个拳头大黑字——金匮密书!
金匮密书者,藏于金匮之绝密典籍也。此制开于西周周公旦,流传于春秋战国。西周灭商后周武王大病不起,周公秘密祷告天地,自请身死以代武王;祷告之后将祷书藏于金匮密封存库,下令后世非王不得开启,以示诚不昭之于人;后来周成王听信流言,疑周公有异心,遂亲自开启金匮密书始知真相。金匮密书藏于重地,防范之要不在被人盗开,特异处在于寻常大臣不得擅开,所以无须使用机关器物,而是国王煌煌泥封,但有新君查看,开启却是不难。
嬴柱起身,对着铜匣肃然三拜。老太史令用把专用铜刀割开泥封,打开匣盖便后退三步。嬴柱颤抖着双手从匣中捧出方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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