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车以上生意,决计都是以金币支付。则是金币币值大,易于携带,结算不抠毫厘来得快捷,二则便是可省兑换之烦。然则,吕不韦却是精明缜密,寻思既然直下海滨盐场从盐户手中买盐,便必是宗宗小买卖集少成多,若用金币,非但羞于压价,且要莫名其妙地流去很多找头,宗宗漏下来,价钱便接近即墨大市。如此思谋已定,便立即找到家齐国最大田氏盐社,按照盐社开价,举将三百金币换成六万枚即墨刀。见这个年轻商人果断利落丝毫不讨价还价,田氏盐社老执事很是赞赏,破例派出盐社运钱两辆铁车并百马队,将吕不韦与六万即墨刀护送到海滨盐场。见老执事也是忠厚长者,吕不韦便出五十金,委托老执事代雇二百六十辆牛车,每日向盐场发去五十辆,盐车回即墨后由盐社代管存储。老人慨然应允,且执意只收三十金。
出货执事原本没经过如此大宗生意,面对即墨汪洋大海般盐市声势,竟懵懂得手足无措。如今见吕不韦半日之间便解决最大运货难题,不禁便对这个少东敬佩得五体投地,到海滨盐场竟顿时生龙活虎,宗宗买盐生意做得干净利落分毫不差,盐场之行竟顺利得大大出乎意料。旬日之间,主仆二人赶回即墨,二百六十辆盐车已经整齐屯扎在盐社车场,大牛皮苫盖得严严实实,两场大雨竟是滴水未渗。
吕不韦心存感激,便请老执事到即墨最大酒楼饮酒。谁知老执事却歉疚地笑:“公子莫请,家主东归来,正要请公子赴宴。”吕不韦道:“在下与主东素昧平生,如何当得个请字?”老人却是淡淡笑:“商家无虚情,有请便有事,有何当得当不得?”吕不韦不禁笑道:“老执事如此说法,在下便叨扰。”
回到寓所说,出货执事竟大是紧张,说齐人贪粗好勇,定是要算计少东。吕不韦哈哈大笑,心下却也存几分疑虑,便叮嘱存货执事:若是自己三更未回,便立即知会卫国商社报官。安顿妥当正是暮色时分,吕不韦便登上老执事接客缁车如约而去。
吕不韦自然早已清楚,这田氏盐社是赫赫大名即墨田氏产业。在整个即墨盐市,这家盐社是齐国本邦最大私家盐商。由于田氏是王族支脉,虽然经商,实际上却起着襄助官府节制盐市巨大作用。但是,即墨田氏是天下大商,生意遍布列国,田氏总社也设在临淄,即墨盐社事实上只不过是根基之地个分店而已,族长主东极少来前来,即墨盐事惯常都是那个老执事全权处置。吕不韦相信,主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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