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赵括战刀直指,“既是你亲自隐身统兵,如此战法便是多有疏漏,赵括不服也!”
“愿闻少将军高见。”白起却是平静淡漠。
“其,上党对峙三年,不攻不战,空耗国力多少?其二,以先头五千铁骑分割军,全然是铤而走险,若早攻,岂有你之战绩?其三,等而围之,又是孤注掷。若军粮道不断,抑或列国救援,此等野心岂能得逞?其四,既困军,却不攻占,便是贻误战机!若军有月之粮,你破得车城圆阵?”赵括侃侃评点,竟是不假思索。
“少将军经此役,仍有就兵论兵偏离根基之痕迹,诚为憾事也!”白起浑厚声音随风飘来,却是不紧不慢,“尝闻马服君之言,少将军轻看兵事,今足证也!其,上党之地易守难攻,老廉颇深沟高垒,堪称善守如山岳,何攻之有?然则若不对峙,则赵国必在天下成势也。这便是不攻又不退之理。其二,五千铁骑虽少,却是轻刃初割不为你看重,待你察觉来攻,军已经增兵五万,谈何铤而走险?其三,等而围之,亦是借重兵外之地利也。老夫相信,少将军已经揣摩透这个道理。至于粮道不能断绝,列国能来救援,此乃少将军不察天下也。若军不围赵军,列国或可来援,而军既围赵军,列国便必不来援。邦国之道,雪中不送炭。少将军何独天真至此?最后,长平大战,军也是伤亡惨重,能围能困,何须血战?兵士鲜血,毕竟比战机更重要。只要能最终战胜,白起宁愿保持兵力。”
默然良久,赵括对着战车深深躬:“赵括谨受教。”
“在坚兵之下,少将军能绝粮防守四十六天,且大军不生叛乱,已是天下奇迹也!”白起喟然叹,“老夫今日出阵,便是念你有名将之才质,让你来去清明。”
“多谢武安君。”赵括冷冷笑,“今日赵括若突围而出,三五年后便于你白起再见高下!若赵括死,来生仍要与你为战!”
白起淡淡笑:“为大秦计,少将军今日必须死在阵前。至于来生,老夫没兴致再做将军。”
“好!今日最后战!”赵括战刀举,大喝声:“杀——!”赵军便红色海潮般呼啸卷来。
王龁令旗劈大吼声:“强弩大阵起!”便见阵前万千强弩齐发,粗大长箭便,bao风骤雨般迎着赵军倾泻而去,两翼铁骑尚未杀出,赵军浪潮已经哗地卷回去。中军司马便是声惊喜地喊叫:“武安君,赵括中箭!眼看五六箭,必死无疑!”白起冷冷挥手:“各军仍回营垒坚壁!赵军不出,军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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