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全军。车城圆阵之威力,在于结全军为配伍,全军将士流水转圜之间相互策应;军若集中兵力攻其处,则其余卷来攻侧后;军若全部包围而攻之,则兵力拉开成数十里个大圆,顿时分散单薄,何能攻破营垒?”
“如此说来,便奈何不得这小子?”王龁顿时大急。
白起冷冷笑:“天下兵争,胜负常在战场之外。任他金城汤池,只不理会他便。”转身又是长剑拄地,“传将令:全军营垒坚壁防守,封堵百里之内所有隘口!赵军不出圆阵,军不战!赵军但出圆阵,军全力逼回!但有轻敌而疏于防守者,军法从事!”
“嗨!”方略如此简单,大将们顿时胆气,便是齐齐声虎吼。
七、惶惶大军嗟何及
从此,赵军大营开始度日如年煎熬。
进入九月,这番大势便是谁都看得明白。秦军是下死心要活活困死赵军。你有车城圆阵,他却不来攻你。你若攻出突围,那精锐铁骑便便如潮水般逼你回阵。这不分明是要你回到阵中挨饿等死?前心贴后背,整日气息奄奄,当真还不如死!若来攻,赵军尚可在拼死搏杀中抢得些战马军食,可他偏是不来,你却奈何?倏忽旬日,赵军车城圆阵已经完全丧失开始些许欢腾,陷入种无边宁静恐慌之中。
赵括几乎瘦成支人干,颧骨高耸刀条脸,两支眼窝陷得黑洞般可怕,乱蓬蓬胡须连着乱蓬蓬长发毫无章法地张扬开来,昔日紧身合体胡服甲胄,如今竟空荡荡地架在身上。曾几何时,最是讲究尊严个倜傥公子竟是面目全非!饶是如此,赵括依旧在终日奔忙,查军情、抚伤兵、分配军食,竟是没有片刻歇息。
这夜三更回帐,赵括仍是久久不能平静。目下最让他刻刻在心又大为头疼,便是两件事:是处置越来越多军食纠纷,二是搜集越来越渺茫援军消息。军食越来越少,纠葛便越来越多,昔日情同手足战场兄弟竟大是生分,各营各队常常为片挖掘出来草根山药争得你死活,连将军们都卷进去,每次都让赵括心惊不已费尽心力,回到行辕犹是唏嘘不已。但最揪心还是援军无望,乔装秘密斥候派出拨又拨,虽然回来不多,零星消息毕竟还是有,但每次消息都让赵括心惊次心凉次。先是魏国韩国首鼠两端,信陵君强争救赵被罢黜;再便是齐王不纳建蔺相如与老苏代苦谏,拒绝出兵出粮;后来又是楚国冷落平原君,对秦赵大战作壁上观;最可恨是燕国这个早已经变蔫夙敌,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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