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高地,恰便有座险峻关口当道,这便是赫赫大名壶关!此地两山夹峙,状如壶口,春秋晋国便在这里设置城堡关口,得名壶关。有这壶关,便是你进入上党,也无法绕过它而进入赵国;当然,赵国即便从滏口陉进入上党,不越过壶关,也是无法南下西出。
如此看去,上党山地便成巍然矗立在太行山西麓道峻绝天险。赵国得上党,便是邯郸西部天然战略屏障,可举将秦国压制在河内。秦国若得上党,便可居高临下地逼近到邯郸百里之内,赵国便是腹地大开,再也无险可守!虽然秦国也可从安阳北进赵国,然则却必须渡过漳水之险方可北进,其威力便远远不如夺取上党。
惟其如此,上党天险便陡然大放异彩,成为秦赵两强必争之地。然则,微妙之处却在于:此时上党天险既不在秦国手里,也不在赵国手里,却在韩国手里,是韩国北边个郡。如此来,争夺上党顿时便成天下最为瞩目件大事。
二、三晋合谋易上党
白起接到秘报时,上党之变正在紧锣密鼓地行进之中。
还在秦国威慑周王室与韩国割让河外渡口之地时,韩国位大臣便警觉。这位大臣便是上党郡守冯亭。冯亭本是东胡名士,少年游学入中原,曾在燕国上将军乐毅灭齐时做过中军司马,后来乐毅遭罢黜,冯亭也愤而离燕南下。路过新郑,恰逢韩厘王求贤守上党,冯亭慨然应之,从此便做韩国上党郡守。这冯亭才兼文武,稳健清醒,硬是在韩国日见衰弱情势下将上党治理得井井有条,防守得水泄不通,无论秦赵魏三国如何渗透,总是不能乱其阵脚。秦国夺取韩国河东、魏国河内两郡后,上党郡事实上便成漂浮在秦赵两国间座孤岛,与韩国本土连接通道只剩下条路:南出太行陉,经野王要塞南下渡河进入韩国。纵是如此险峻,冯亭还是镇静如常,率领五万守军稳稳地驻扎在上党。倏忽十余年过去,冯亭非但成韩国栋梁,而且成秦赵魏三国时刻关注抢眼人物。
然则,秦国兵不血刃地夺取东西数百里河外渡口后,冯亭却骤然紧张。
上党高地原本属于晋国,魏赵韩三家分晋时,阏与以东上党高地分给赵国,其余绝大部分上党高地全部归属韩国。于是,韩国有上党郡,赵国也有上党郡。同是上党郡,在两国重要性却有着天壤之别。赵国将上党看作抗秦战略屏障,看作邯郸西部道不可逾越天险长城。而上党对于韩国,却是越来越成为沉重飞地累赘。战国初期,上党尚是韩国北部抗击楼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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