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攻韩河外。其二,攻灭周室洛阳。其三,攻取韩国野王。两年之内,此三地攻下,秦国之河外河内便连成
大美事,挥洒金钱。王兄可是做得?”“大花钱?!”王稽惊讶得眼睛都直,“这叫甚个使命?”
范雎悠然品着清香浓郁新茶,侃侃将事情原委说遍,末道:“此番出使须得如此行事:你先带五千金并珠宝百件入赵,驻跸武安而不入邯郸,只在武安重金结交五国特使,明告其合纵抗秦之恶果。若能同时重金结交赵国大臣,动摇赵国心志,则更佳。王兄切记:散金愈多,功劳便愈大!月之后,还有五千金随后!”
“呜呼!万金之数?匪夷所思也!”王稽双眼熠熠生光,惊讶得连连乍舌。
范雎哈哈大笑:“国灭人灭金不灭,何惜撒也!六国败亡,又是原金归秦,岂有他哉!”
三日之后王稽特使车马辚辚东去。不到月,便有快马密使急报:五国使团云集武安,王稽只散得三千金并半珠宝,燕齐魏三国特使便与赵国翻脸,要赵国先行归还三国旧地再言合纵;楚韩两使虽未公然闹翻,却力主张赵国要先与秦国打仗,证实有实力抗秦再说合纵;赵国君臣啼笑皆非,赵惠文王束手无策,丞相蔺相如周旋无功,上将军廉颇大为恼怒,三国特使已经准备离赵,六国合纵全然无望。
秦昭王大为振奋,顿时信实范雎远交近攻威力,立即连夜宣来范雎白起秘密计议趁此时机再度大举东出之方略。以秦昭王之想,赵国合纵不成便必然孤立,秦国此时出动大军攻赵,正是事半功倍之机。虽则如此想,秦昭王却是长期磨成深思慎言习性,但定大谋,言必在谋臣之后,从来不先说武断。今日虽则兴奋,秦昭王也只是要武安君白起先说,寻思白起对六国历来主战,定然与自己不谋而合。
“臣之思虑,目下虽则合纵破裂,然则大军攻赵尚嫌仓促。”白起当先句,便令秦昭王大出意料,只听白起接道,“远交近攻既成国策,丞相必有详尽谋划,臣愿王闻而后定。”
“大是!”秦昭王顿时觉得自己未免心绪浮躁,便向范雎道,“愿闻丞相之谋。”
范雎笑道:“武安君沉稳明睿,臣深以为是。目下大举攻赵,确实不是时机。赵已成强,无举国充分准备则不能言战。此其,为实力之备。其二,目下远交破合纵,孤立赵国便是奠定秦赵决战之基石。其三,秦赵大决,须得先清外围而后步步进逼,战而决大局。惟其如此,臣之谋划,目下近攻之方向在三。”
秦昭王点头道:“三攻做何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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