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教。”岱云子哭声点头,“不走!不走!”
“识得字便好。来,坐好,听老爹说。”赵雍慈爱地拍着岱云子肩膀,扶她跪坐在身旁,“有此血诏,岱云子便是赵国公主。愿做,你就回邯郸王宫。不愿做,你就回大草原。归总老廉颇会安顿好你,谁也不敢欺侮你。知道?”赵雍依旧呵呵地笑着,“走是要走,你不走,谁来救老爹?呵,对,这里还得盖方大印。”
“血书还盖印?”
“憨。”赵雍笑,“血书可假,这调兵王印可无人能假。你看。”说着便在腰间大板带上摁,方黄
。侍女也笑。
姑娘,不想回大草原?
不。侍女认真地摇摇头,答应过王后,不作兴反悔。赵雍又呵呵笑,好憨姑娘,那也作数?作数。侍女认真点头,牧人都这样,说句算句,刻在心里,不象王室刻在竹片上。好呵好呵。赵雍喃喃着站起来,王室贵胄们有竹片儿,怕人说话不作数,便要刻在竹片上。到头来呢,该忘照忘。牧人们没有竹片,便只有刻在心里。当忘之时,却是念念不忘。天下事,忒煞怪也!
“主父不能乱走,快来躺卧着。”侍女过来扶住赵雍。
赵雍猛然站住:“姑娘,主父有令:擢升胡女岱云子为行宫密使,立即出宫,赴云中郡大将廉颇处传送密诏!”
“主父,岱云子出宫,谁来侍奉你?你个人不怕?”侍女惊讶地瞪大眼睛。
赵雍呵呵笑:“老夫杀人太多,鬼神都怕,却怕谁来?”说罢走到外间大书案前,岱云子连忙过来扶着他席地坐下。赵雍思忖着展开张羊皮纸,却又突然转身,“岱云子,脱下你贴身衣衫。”岱云子顿时面色绯红,低头声是,小女答应过王后,要给主父。说着便脱下那件火红紧身胡裙,又脱下贴身本色苎麻小衣,雪白丰满乳峰便突然颤巍巍贴在赵雍眼前,“主父,这是你。”
骤然之间,赵雍老泪纵横,把扶起岱云子要跪下去身躯:“姑娘,你,你便是女儿!赵国公主!来,坐好。”说着拿起那件尚留岱云子馨香体温苎麻衫,突然口咬破中指,在苎麻衫上写起来。岱云子大惊失色,哭声便道:“主父不要写,疼也!”赵雍呵呵笑着:“疼?为父生征战,三十六处刀伤在身,从来不怕肉疼,只怕心疼!”声哽咽,却戛然打住。
怔怔地看着鲜血淋漓两行大字,岱云子突然放声大哭,紧紧抱住赵雍,不走!
“岱云子!你识得字?”赵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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