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荆梅把将白起摁在亭外石墩上,“你只坐下与老爹说话,水呀饭呀有!”说着阵风似飘进厨屋,提来三个陶罐:“凉茶,走时便煮好。”说罢便径自端起罐咕咚咚喝个干二净,刚放下陶罐,白起恰便端着另罐等在她手边。荆梅笑,也不说话,端起陶罐又是咕咚咚喝个干二净。白起眼睛亮,快步走到廊下拿过褡裢打开:“来,酱牛肉,舂面饼,先咥几个垫补垫补。”“好香也!”荆梅粲然笑,便毫不推辞左手肉右手饼大咥起来,不消片刻,便将三个舂面饼三块酱牛肉扫个干净。
旁白起看得心中直发酸,他久在军中当然清楚,没有三日以上空腹劳作或驰驱奔波,便决然生不出此等饥渴。老师晚年有疾,自己不能尽心侍奉,又累得小妹如此辛苦,却是与心何忍?老师却是笑:“口不藏心,能睡能咥,荆梅只差不是男儿身。”荆梅咯咯笑着向白起瞥:“偏是你儿子好,整日多嫌?”老人与白起不禁便是哈哈大笑。荆梅却拿来背篓道:“大哥你看,采甚宝贝回来?”说着便从背篓中小心翼翼捧出个圆乎乎还沾着泥土带壳硬物。
“茯苓!”白起惊喜叫声,“哪里挖?”
“太山玉
篷甲胄,只穿身衬甲短布衣,便利落地拿起廊下那把山野扫帚菜晒干捆成扫帚,唰唰扫起来。老师却只看着白起,脸上溢满笑意:“荆梅这孩子,回来也不沾家。白起啊,你说她做甚去?”
“老师,小妹回来?”白起惊讶地停下手中扫帚。
“三日前回来,看眼,叫等她,便不见。”
白起思忖片刻眼睛便是亮:“老师,小妹肯定是进太山采药去。山里多险,去找她!”撂下扫帚拿起衣甲长剑便要出门,却骤然愣怔地站住。
小院门口,正站着个热汗津津少女,身蓝中见黑布衣,头上方白丝巾包着乌黑秀发,修长身材几乎与小门等高,背上个竹背篓,手上柄细长药锄,丰满胸脯正在剧烈起伏,本来就是热汗津津脸庞黝黑中透着红亮。白起怔怔地打量着少女,少女大眼睛也扑闪扑闪地扫着白起。
“你?荆梅小妹?”
“大哥——”少女哭着笑着声大叫,竟猛然扑过来紧紧抱住白起。
“呀!小妹与般高。”白起红着脸对老师笑着。
老师乐呵呵笑道:“生得瓜实,只长个子,没长心眼也。”
“快!坐着歇息。”连忙摘下荆梅背篓拿过她药锄,“去打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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