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轻呢。”白起顿时心中沉,愣怔片刻道:“谢过太后,白起连夜便回郿县。”宣太后关切道:“放心去吧,有大事郿县令会去找你。”白起拱手道:“臣告辞。”便匆匆去。宣太后看着白起背影,轻声对旁边泾阳君嬴显道:“你带几个人到郿县去,暗暗保护白起,万有丧事,立即回报!”嬴显“嗨!”答应声,也是大步匆匆去。
对几员大将匆匆叮嘱几句,三更尾四更头上,白起马飞出咸阳西门。
六、苍苍五丈塬师徒夜谈兵
秋夜下弦月细瘦清冷,渭水岸边秦川官道便是片无边无际朦胧,急骤马蹄声越过队又队或走或停商旅风灯,路洒向西南。过斄县,便是郿县,虽然是霜重雾浓,白起却分明看见太山洁白峰头,看见渭水南岸那道苍翠山塬。太者,北极大星也。山而冠“太”之名,足见此山在周秦两代神圣。
白起生在郿县个不寻常村庄,这个村叫太白村。太白者,西方金星也,因其“晨见东方,昏见西方”,因此它便有两个别称:早晨叫启明星,黄昏叫太白星。在阴阳家星相家眼里,太白星还是与东方青龙相对白虎,谓为兵戈之星,或寓意名将,或寓意兵灾,总之是与兵家武运有关。但是,这个太白村却不是因太白星而得名,而因为它是郿县白氏部族第大村,时人便呼之为“太白”。商鞅变法时厘定村名确定保甲连坐法令,“太白”便成为这个白氏第大村乐于接受正式名讳。
战国之世,郿县号称“秦国第县”,当真是威名赫赫。说到根本,无非是因郿县是老秦部族聚居县,是秦国最大兵源地。但更重要,还是因郿县有“孟西白”三大部族。这“孟西白”是秦穆公成就霸业三个名将: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这三将浴血同心情谊笃厚,秦穆公之后,三族后裔总是比邻而居,两百多年下来,竟渐渐占据大半个郿县。三族都是勤耕善战大族,历来是贵族布衣之乡,秦国骑士渊薮。商鞅变法之后,废除隶农井田,举国民众皆成“国人”,孟西白三族骑士特权与优先论功特权朝消失,便成与国人同等耕战寻常老秦人。这时候,孟族与西乞族却因不善农耕而渐渐衰落,白氏部族农战皆精,便渐渐成郿县第大族。
但是,白起对白氏部族,对太白村,却没有多少记忆。刚生下来,白起便没有父母,叔叔也从来不对他说父母事。在白起五六岁时候,叔叔白山将他送到太山个隐居名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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