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鏖兵中原（2 / 53）

虎狼之国驱赶回西陲河谷草原，便是只分关中沃野、千里河西与商於两郡，谁不认为是天下最大利市？

如此来，这次出兵攻秦便分外顺当，竟是争相向最靠近函谷关要塞驻扎，争做前敌大军，倒是教联军主将田轸大费番心思。按照田轸会同孟尝君、春申君谋划，此次六国大军仍然以大伓山虎牢关为大本营四面集结，虽然距函谷关三百余里，但却有利于大军展开推进。但是与各国主将通气，竟是没有家赞同，都说阵势过分靠后，不是决战气势。尤其是魏国大将新垣衍与韩国大将申差最为激烈，坚执主张直接推进到函谷关外扎营，“灭秦志气，扬军威！”赵国大将司马尚也赳赳高声：“秦国兵微将寡，此时不进，更待何时？汝等畏缩，赵军便进驻渑池！”

片激昂慷慨，孟尝君与春申君也是无奈，便由着本来就无甚主见田轸与魏赵韩三国大将在吵吵嚷嚷中重新分派驻扎序列：赵国八万大军任前军，驻扎渑池，距函谷关仅有三十余里；魏韩两国十六万大军任后军接应，驻扎洛阳郊野伊阙山口，距前军百里之遥；齐军楚军燕军共四十二万，任中军主力，驻扎在宜阳城外洛水北岸原野，距前军三十余里，距后军不到五十里。

这番分派，从大军态势看，无疑对函谷关形成三面包围：赵军正面对敌，齐楚主力展开于东南，恰好严严实实地兜住秦军从崤山东出通道，魏韩后军便在正西，实际上便是第二波猛攻与包抄秦军主力。因为伊阙通往函谷关几乎便是马平川，魏韩两军熟悉地形，又有主力铁骑参战，放马个冲锋便可直抵渑池战场。而齐楚两军宜阳驻地却是片山原，骑兵驰骋便减速度，却是似近实远。这也是魏韩两军甘做后军实际原因。

作为灭秦主力，齐楚两军本是中军。所谓中军，便是正面作战中坚力量，驻扎位置亦当在中间位置，便于策应。然则这次却是非同寻常，齐楚燕三军共四十二万中军主力，却驻扎在最拖后宜阳。原来孟尝君与春申君却是另种想法：与秦军开战，不能轻敌冒进，须得稳扎稳打，以强大稳固防守先行耗掉其锐气，而后鼓围歼！两军会合后，孟尝君便说自己忧虑：“春申君啊，联军打仗，最怕各军裹足不前。第次攻秦，若都像燕国子之那般勇迈，何至于败涂地？这次，便学学张仪，来个自领前军。”春申君却是哈哈大笑：“噢呀田兄，那田轸纵是听你话，也不能让你这坐镇丞相喊杀冲锋。说不得，还是黄歇自请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