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荡,已经,死……”
惠文后无声地张下嘴,便软软地倒在嬴壮怀里。嬴壮连忙抱起惠文后大步走到池边石亭下,将她放到石案上躺平,轻轻地掐着她人中穴。片刻之后,惠文后睁开眼睛抓住嬴壮胳膊:“说,荡是如何死?”
望着惠文后空洞眼神,嬴壮断断续续而又点滴不漏地叙说嬴荡惨死经过。惠文后静静地听着,没有次打断,也没有滴眼泪,直到嬴壮说完,她依然悄无声息地躺着。嬴壮太熟悉嫂娘,什也不说,只是握着她双瘦削手,默默地守候着。
“壮啊,抱,到寝室去。”良久沉默,她终于气若游丝地开口。
嬴壮轻轻抱起惠文后,穿廊过厅来到熟悉寝室,侍奉她饮下盏滚烫药酒。惠文后身大汗之后,终于坐起来,突兀句便是:“嬴壮,你敢不敢做秦王?”
嬴壮浑身震!他此来宫中,不正是为求得太后支持?可从在碧池边看见惠文后倏忽苍老容颜,却竟是什也忘记,只想永远守在嫂娘身边,永远做她儿子。此刻惠文后突兀问,他方才恍然醒悟:“娘,这是敢不敢事?”
惠文后微微笑,起身走到帐帷后拿出方生满绿锈铜匣:“老法子,打开!”
嬴壮幼时很是顽皮淘气,整日用支铜棍儿鼓捣宫内能见到各种带锁铜匣,总是要打开方才罢手。惠文后寝宫带锁箱匣虽不如王室书房多,可也为数不少,久而久之,竟被他全部鼓捣开。秦惠王知道后又气又笑,有次拍着书案只秘诏铜箱板着脸道:“个时辰,你小子要能戳腾开这只铜箱,赏你口好剑。”嬴壮高兴得连蹦带跳,拿出那支五寸长铜棍儿,饶有兴致地鼓捣个时辰,却终是没有打开,便噘着嘴巴老大不高兴:“大哥,再给半个时辰,再要打不开,永不开锁!”秦惠王却笑道:“给半个时辰也可,只是无论打开与否,都得洗手。”嬴壮二话不说,点点头立即埋头折腾,过得片刻,竟是生生打开那只机关重重铜箱。
惠文后却不管秦惠王“洗手”禁令,依然有意无意地放些不打紧带锁铁箱铜匣在寝宫里,让嬴壮偷偷地消磨时光。可嬴壮也忒煞怪,从此竟是锁不开,整日只是练那口月牙儿似吴钩,十几年下来到加冠时,竟又练成罕有敌手铁鹰剑士,除力道,竟是丝毫不比嬴荡逊色。正因多年不练开锁,嬴壮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打开这把锈锁,心中便不禁暗暗道:“若能打开这把锁,便是上天让成就大业。”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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