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以为,六国联军长短利弊如何?”司马错更想听到实际军情。
“六国联军,两长三短。”张仪敲着座案:“先说两长:其,初次联军,恩怨暂抛,将士同心,多有协力之处。譬如六国军马皆不带粮草辎重,而由魏国敖仓统供给,过后六
是必须,是有好处。
张仪正在与樗里疾议论这场大战,恰逢司马错来到,自是分外高兴。司马错将来意说明,张仪樗里疾竟不约而同哈哈大笑。司马错道:“两位丞相胸有成算,司马错愿闻高见。”
“上将军准备如何打法?可否见告?”樗里疾嘿嘿笑着反问句。
“大军未动,尚无定见。”
樗里疾知道司马错性格,没有思虑成熟绝不贸然出口,便也不追问,径自拍案笑道:“只句话:放手去打,准保大胜!”
“好主意。”司马错淡淡笑:“王命般,却是甚也没说。”
“甚也没说?”樗里疾嘿嘿揶揄道:“俩等你高见,你要俩高见,究竟谁有高见?”三人阵大笑,司马错道:“还是丞相先点拨番吧,廓清大势,打仗便有办法。”
张仪笑道:“疆场战阵,上将军足为师也。张仪所能言者,七国纵横大势也,上将军姑妄听之。”对生性极为高傲张仪而言,这种口吻可谓十分罕见。其原因在于司马错奇袭房陵,使张仪在兵事谋划上第次大受挫折,张仪对司马错军事才能自然佩服。司马错却直认为,房陵奇袭成功,乃楚国边备荒疏所致,张仪谋划之失并非根本,反倒以为张仪兵家眼光是名士中极为罕见。见张仪如此自谦,司马错连忙拱手道:“丞相此言,实不敢当。为将者,贵在全局审势,丞相纵横天下,洞悉六国,堪为战阵之师,司马错正当受教。”
“都是心里话,也好,便说。”张仪挥手:“此次六国联军出动,乃合纵第次成军,也是近百年来山东六国第次联军攻秦。对六国而言,这战志在必得,欲图举击溃甚或消灭秦军主力,即使不能迫使秦国萎缩,至少也锁秦于函谷关内,消除秦国威胁。对秦国而言,此战便是能否破除合纵、长驱中原关键。秦国战胜,六国旧怨便会死灰复燃,连横破合纵,便有大好时机。若秦国战败,连横便会大受阻碍,下步连环行动便要搁置,山东六国也将获得个稳定喘息机会,期间若有趁势变法强国者,天下便会重新陷入茫无头绪战国纷争,秦国统天下,便将遥遥无期。”
“嘿嘿嘿,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不能让这帮小子喘息!”樗里疾拳头砸着长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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