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铁苍,参见齐王——!”车辕上个精铁般汉子拱手做礼。
田辟疆高声道:“铁苍义士,箭楼下调头,来试车!”
“嗨!”精铁汉子答应声,马缰轻抖,驷马铁
榔头西棒槌横冲直撞。老人也是怪异,既不生气,也不懈怠,更无高兴,只是石俑般肃然端坐,板眼刀枪应对着,该杀死绝不退让,该防守绝不冒进。齐宣王眼看全盘皆死,大笑拍案:“好棋!再来第二局!活片便赢!”
侍女正在收棋,宫外却突然传来阵响遏行云萧萧嘶鸣!齐宣王眼睛亮,正待发问,内侍总管溜碎步跑来:“禀报王:宫门外有人献宝!”
齐宣王霍然起身:“是千里马?”
“王圣明!不是匹,是四匹,还有千里云车!”
“宣他进宫……且慢!”齐宣王突然打住,略思忖道:“领他到宫城东门等候。”
“谨遵王命。”老内侍答应声,溜碎步便消失。
齐宣王撂下棋士老人,句话也没说便匆匆走。对于围棋黑白子,田辟疆是爱而无心玩乐而已,但对于良马名车,田辟疆却是真正行家里手,说爱之入骨也毫不为过。齐国正在最强大时候,父王也叮嘱他不要轻易将齐国引入战国纠葛,只要守得住齐国富庶升平,与中原列国做长期竞争,齐国便可大成。守定这个宗旨,他便有是闲暇时间,有是府库金钱,有是无上权力,便能够将他喜好淋漓尽致展现出来。田辟疆不是昏聩君主,他自认玩乐是有度:每日三局棋,每日趟马,其余时间处置国务;三局棋是无意消闲,趟马却是极为认真锤炼骑术车技,黑白子再输也不打紧,车马锤炼却务求日有长进。个骑术车技环节不精熟,田辟疆便绝不罢手。往往是车马出城时说好个时辰完毕,回来时却已经是掌灯时分。这几日为避开孟尝君,田辟疆已经多日没有出城趟马,虽觉憋闷异常,却也是无可奈何,今日有人献来宝车良马,听那响遏行云嘶鸣之声,田辟疆便知绝非虚妄,自然是再也忍不住。
宫城东门,是个清净隐秘偏门,但凡君主秘事都从这里出入,等闲大臣不会在这里出现。田辟疆换好身狩猎甲胄,便飞马来到东门,刚刚在箭楼女墙站定,便见林间大道中辆驷马高车红云般飘过来,辚辚隆隆声势惊人,到得箭楼前三丈处却嘎然刹车,驷马车竟如同钉在地上般!
“好——!”田辟疆拊掌高声赞叹。
“禀报王:献宝义士到。”车厢中老内侍尖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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