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槐原本不喜欢倨傲名士,如今见赫赫苏秦竟是这般谦恭有礼,心中大感舒坦,呵呵笑道:“谦谦君子,武信君可人呢。那个张仪是你师弟?如何忒般气
也在低层官署当过小吏,还在楚威王离京时做过监国太子。该经过都经过,可依然是个富贵安乐素无定性纨绔王子,忽而清醒得出奇,忽而颟顸得可笑。就说这起居议事吧,楚威王历来是鸡鸣三遍即起,批阅公文个时辰,卯时准定朝会议事。那时侯,芈槐只要在郢都,每次也都是参与朝会。可他自己做国王后,竟是鬼使神差大转弯!夜里不睡,白日不起,每隔三日,才在午后来到正殿坐上片刻,碰巧有大臣求见便见,若无人求见,便在殿中观赏个时辰歌舞,然后便立即回到后宫,即位年,竟然没有次大朝会。大臣要见楚王,就得象猫捉老鼠般守候在大殿外。
春申君有个门客叫李园,在宫中做主酒吏,竟深得楚怀王赞赏,成随身不离玩伴儿。每次要见楚王,春申君都要事先找李园打探芈槐行踪。苏秦要来,春申君更是上心,便派个心腹门客专门与李园联络,随时报知楚王行踪,否则,想见楚王也见不上。苏秦听得大皱眉头,心中沉甸甸不是滋味儿。
楚怀王正斜倚在坐榻上,观赏支新近排练成歌舞,饶有兴致和着节拍哼唱,却见领黄衫春申君匆匆进来,身后还有个散发无冠红衣人,不禁大皱眉头,极不情愿坐起来,挥挥手让舞女们下去。
“臣,春申君黄歇参见王。”
“春申君,此地乃王宫,不是人市,晓得?”楚怀王斜眼瞄着红衣散发人,脸阴云。
“噢呀王,此人正是你大为称颂六国丞相、武信君苏秦。”
“啊——”楚怀王长长惊叹仿佛在吟哦,竟是高低起伏,似乎恍然惊醒般。随着悠长起伏惊叹,笑意终于铺满白胖脸庞,脚步也移到苏秦面前:“武信君大名如雷贯耳,先王屡次说要带见你。”嘴上说着,眼光却不断上下打量着苏秦。
春申君心中清楚,拱手笑道:“噢呀王,武信君风尘仆仆,刚到郢都个时辰,沐浴后未及更衣,便来拜见。”
“噢——”又是声长长吟哦惊叹:“武信君如此奋发,芈槐敬佩不已。来来来,这厢坐,慢慢说话,上,上茶——”芈槐本来想喊上酒,想这是大殿不宜随意摆酒,便磕磕绊绊喊成上茶,竟结巴得满脸通红。
“多谢大王礼遇臣下。”苏秦恭敬拱手做礼,表示他完全理解这是楚王特殊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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