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拍案愤激:“张仪可恨!昭雎可恶!靳尚可耻!郑袖可悲!楚王可笑!楚国可怜也!”春申君连忙摇摇手,示意屈原不要过分犯忌,又连忙吩咐家老关闭府门,拒绝造访。
苏秦却是沉默良久方才问道:“讨回房陵,谁先动议?”
“噢呀,那是王先提,本为搪塞等,不想张仪竟然口应允。”
“盟约双方,谁人签押?有秦国王印相印?”
“噢呀,听个老内侍说:张仪只写名号,说相印王印皆在咸阳,回去补上。”
望,苏秦看见迎面骑飞来,那熟悉黄色斗篷随风翻卷,不是春申君却是何人?
“武信君——!”
“春申君——!”
两人同时飞身下马疾步向前,紧紧抱在起。
“噢呀,武信君好洒脱!”春申君番打量,阵大笑。原来苏秦为疾行快赶,非但亲自骑马,而且是身红皮软甲,长发披散,身背长剑,斗篷头盔概没有,活脱脱个风尘剑侠。
“派出特使交割,是何方主张?”
“自然是楚国。”屈原又愤愤拍案:“张仪忒煞可恨也!”
苏秦微微笑道:“看来,事有转机也。”
“有转机?”春申君大是惊喜:“噢呀,武信君快说。”
苏秦:“张仪为人虽然洒脱,行事却机变细密不拘常法,不似等这般拘泥。将合纵撕开个裂口,自是秦国当务之急。当此情势,楚王提出任何要求,张仪都会先行答应下来,回头再谋化解之策。以方才几个事实看,秦国根本没想归还房陵。果然有此预谋,张仪自会先有筹划,将秦国义举传扬得天下皆知,更会带着秦王印鉴
“骑术不高,只好利落点儿。”苏秦也是阵大笑。
“噢呀别说,这剑背在身上还当真利落也!苏秦背剑,日后也学学。”
苏秦笑道:“偷懒你也学?不常用可背,你等剑士要背剑,急拔得出来?”
“好,回头你教便,噢呀快走,屈原等急呢。”春申君随着话音便飞身上马,磕马镫,箭弛而出。苏秦骑队随后紧跟,片刻间便进郢都北门。
到得府邸,春申君立即命人去密请屈原。屈原这时已经是三闾大夫,军国大政难以参与。但凡大事,春申君却都是与屈原尽量秘密商议,尽量不张扬。当屈原到来时,苏秦刚刚用冷水冲洗完毕,换身轻软布衣来到正厅。二人见面,四手相握,苏秦说屈原瘦,屈原说苏秦黑,番感慨唏嘘,直到春申君招呼入席落座。饮爵洗尘酒,春申君便将楚威王病逝后朝局变化与张仪入楚经过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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