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不断手势,猎户两指交成“十”字。这次商鞅也看得明白,知道是十年前,便又问:“他为何做公孙贾替身?”
荆南与猎户阵费力手势喊叫,在木板上写“受人之恩,立誓不泄”。
商鞅沉默思忖,看来眼前这个猎户曾受公孙贾大恩,是自愿替公孙贾做替身。山中老秦人执拗意气,商鞅是最明白不过,再问他也不会说,想想吩咐道:“上大夫,晓谕陇西郡守,此人与罪犯坑瀣气,触犯秦法,以律罚苦役十年。免他终身不见天日。”
景监立即去行紧急文书。荆南阵比划,猎户嚎叫声,向商鞅扑地拜倒,又抬头对着荆南通比划尖叫。荆南会意点头,在木板上写“受人之恩,无以为报,被迫为之”。
商鞅叹息声,吩咐将猎户押回陇西原籍服刑。
商鞅和三位大员商议到夜半,依景监三人主意,立即图影缉捕公孙贾,以震慑潜藏邪恶复辟者。但商鞅反复思忖,没有采纳。则,他认为公孙贾心思周密,既是有备而为,就未必还在秦国。二则,他认为若公然缉捕,反倒会杯弓蛇影,引起朝野不安。最后商鞅拍案,决定对公孙贾秘密查访,旦捉拿归案,立即明正典刑。四人致认为,这件事由荆南去做最为合适。荆南欣然领命,与商鞅密议阵,便连夜去秘密布置。
商鞅回到寝室,已经是四更天气,莹玉已经昏昏酣睡。他见偌大燎炉中木炭已经行将燃尽,屋中已是有寒气,便用炭箕加些木炭,将火拨得熊熊旺起来,屋中顿时暖烘烘。
莹玉却不期然醒过来,见商鞅在拨弄燎炉,虽大感温暖心中却过意不去,笑道:“不让侍女们晚上进来,想不到却累夫君呢。”商鞅笑道:“这不挺好?日后退隐山林,还要为你俩做许多事呢。”莹玉感慨中来,长吁声道:“夫君,莹玉不好,流们骨血……”说着便双泪长流。商鞅笑起来,走近榻前轻轻为莹玉拭着泪水,“公主啊,别伤心。要是,也会那样做。”莹玉不禁喷儿笑,“你也会有身孕?真是。”商鞅笑道:“豁达之心,君上第。这件事你办得好极,你是没看见君上大婚时精气神,否则你是不会难过。等你能走动,们去看看他们如何?”莹玉笑道:“好也。羞羞他们。”商鞅大笑阵,安慰莹玉道:“来日方长,们日后再生个还来得及,别上心,啊。”莹玉点点头“嗯”声问,“如何今日公事完得忒晚?”
商鞅猛然心头闪,“莹玉,你有多久没去嬴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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