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尽可从宽。庞涓命相,魏惠王也找人悄悄看过,是“先吉后凶”苦恶相。魏惠王便将他定在“做事可也,谋国不策”这格上。公子卬恰恰相反,天命福厚,是“可谋国,不可做事”格。两人互补之,则魏国大成!这种苗谟心机,自然不能丝毫显现于形色之中,而要作为驾驭臣下秘术深藏于心底。
“丞相以为,究竟如何开战为好?”魏惠王终于看着公子卬说话。
“臣以为,太子眼光远大,所提先统三晋乃用兵良谋。”公子卬大是兴奋,心中也非常清楚,放弃自己“兵分四路”主张点儿不打紧。要紧是,不能让太子主张被庞涓主张取代。虽然庞涓“中策”也主张灭赵,但他必须申明,先灭韩赵是太子主张,必须支持太子。
“龙贾老将军,你镇守河西多年,乃大魏继吴起之后名将,长期与秦国相持纠缠。你以为,秦国目下战力如何?”魏惠王以少有谦恭有礼,笑着问这位威猛持重老将军。只要有庞涓在场,魏惠王总要给其他将领很高褒奖。
龙贾是魏国本土老将,白发黑面,脸深刻皱纹溢满诚厚庄重和战场沧桑。他素来不苟言笑,肃然拱手,“王,老臣实言,秦国近年来变得难以捉摸。与军相持秦国要塞,依旧是当年破旧衰弱状。战车、骑兵、步卒相混杂,马老兵疲车破,士卒不断逃亡,显然无法与军抗衡。时有过来投降秦军,他们说秦国民心不稳,国府没有财力建立步骑野战新军。然老臣总觉蹊跷,曾派精干斥候多次潜入秦国探察。斥候回报,秦国西部陈仓山大峡谷封闭多年,常有隐隐喊杀之声与战马嘶鸣,夜间还发现有车辆秘密进入,近年来尤为频繁。王,秦国与韩国不同。韩国大军在新郑城外训练,尽人皆知。秦国却象隐藏在河底大石,令人不安。老臣以为,上将军洞察颇深,不能小视秦国。”
太子魏申笑道,“老将军,国家大争,岂能以零碎猜测为据?兵不厌诈,诡道之本。安知不是秦国为掩饰动荡,而故弄玄虚?”
老将面色涨红,“太子,据老臣所知,秦国生机勃勃,并无民心动荡。”
“老将军啊,”公子卬大笑,“人老多疑,也在情理之中。你说,哪个国家不训练军队?可建立训练支野战步骑大军,谈何容易!大魏新军自文侯武侯到今日,快百年才形成稳定战力。个西陲蛮夷,三五年就能练出支铁军?韩国乃富铁之国,还拉不出支铁军呢,秦国哪里来得大量精铁和良马?充其量弄出两万骑兵、三五万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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