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功夫!”秦孝公不禁轻声赞叹。
玄奇摆摆手低声道:“跟走,别说话。”便踏着栈道轻松前行,竟是如履平地般。孝公走这样栈道远不如玄奇熟练,踩得脚下木板嘎吱嘎吱直响。两人弯过道突出山体,进入片凹陷山体时,再看那青黑色凌空巨石,竟似悬在头顶般。玄奇脚下轻轻跺,示意孝公停步。
“何为?”凌空巨石中传来深厚缓慢话音。
玄奇右臂划个大圆,悠然答道:“为圆。中同长也。”
“何为二?”
虽是冬天,神农大山依然是莽莽苍苍无边无际绿色。
悬崖绝壁上有条蜿蜒栈道,栈道上有两个身影在缓缓行进。这便是刚刚踏进这片神秘大山秦孝公嬴渠梁和墨家弟子玄奇。孝公走得小心翼翼,玄奇在后边不断叮嘱。边走边看,孝公对山中奇绝风光大为感慨。亘古以来,这广袤森林便人迹罕至,大山中古木参天,不知来源溪流飞瀑时时如空谷雷鸣,撒下漫天雨丝。放眼看去,奇峰嵯峨,线蓝天在绝壁夹峙大峡谷中时隐时现,深深谷底竟镶嵌着明镜般湖泊!山风掠过,林海涛声便弥漫整个天地之间,切声音都消融在这山神吼啸之中。风息山空,鸟叫兽鸣便似近在咫尺,却是看不见只飞禽个走兽。种博大无边虚空,种无可形容清幽,种亘古洁身纯净,种吞噬切恐怖,都使这片大山充满迷迷蒙蒙而又惊心动魄肃穆。
“如此大山,便是对墨家最好注释,天人合。”秦孝公终于找到感受。
玄奇却在四面张望,低声道:“再向前,你就不能说话。来应对。”
秦孝公点点头,退到玄奇身后,“偏是墨家有这些讲究,身居天堑,竟也如此用心。”
玄奇双手大交叉平伸,“两物相异,为二。”
“两物相异,何能道?”
玄奇笑道:“国君,天下欲生灭墨家者,可是大有人在啊。”
“就是楚国、魏国嘛。莫非还有?”
“你不算个?”
孝公大笑,玄奇“嘘”声道:“看前边,那是第道关,黑卡。”
座突兀山岩凌空伸出,犹如山体长出巨大胳膊般,高高悬罩在栈道前方,几乎与对面山体绝壁相连成空中石桥。山岩成奇特青黑色,凌空伸出部分竟然光秃秃寸草不生,裸露岩石在幽暗峡谷森森然隐隐有光,显得怪异非常。秦孝公惊讶端详间,支响箭呼啸着从岩石胳膊根部斜斜飞向天空,在线蓝天中劲直而上,后面拖着股青烟,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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