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和事实上上将军,但更重要是,嬴虔还是先君秦献公长子,是最显赫宗室贵族大臣。如果嬴虔也反对这种侮辱宗室贵族“恶法”,他们就可以再求见国君诉说委屈,形成气候,卫鞅这种法令就很有可能被取缔,甚至卫鞅本人也极有可能翻船。可是,当这群老老少少在暮色中陆陆续续来到嬴虔府邸门前时,府中家老却出来说,太傅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让他们早早回去。朝野上下谁都知道嬴虔是个睁硬眼厉害角色,闻言不敢停留,都灰溜溜走。
此刻,孟西白三人却正在嬴虔府中诉苦。
嬴虔对卫鞅变法自然是全力支持,甚至可以说,没有嬴虔全力配合支持,卫鞅要在秦国立足,变法要纳入正轨,都会是极为困难。但嬴虔以为,变法就是整顿吏治、废除井田、训练军队等等。他忙于军务,也没有时间去预闻新法内容,确实未曾想到变法会是如此彻底,竟然对宗室贵族也毫不留情。更重要,是他觉得变法是国君与卫鞅事,他无须多管,管多也不好。及至第批新法令颁布,朝野轰动,他才认真看看,想想。从本心讲,他认为这些法令都是对,但心里总有丝隐隐不快,也觉得这些法令总有点儿不对味儿。想来想去,是觉得这些法令太得严厉,尤其是对宗室贵族太无情,让他心里觉得不舒服。虽然如此,嬴虔毕竟是个头脑清醒人物,他决意不干预变法,立即找来家人严厉叮嘱,不许人在外面议论新法,否则决不留情!
嬴虔刚刚安顿好家人,孟西白三人便联袂而来。因为三人都是将军,而嬴虔又是事实上秦军统帅,来嬴虔府原本也不奇怪。然则嬴虔从来不在家中会见将领和大臣,事先更没有约见孟西白三人,心中便知三人有事外之事。偏偏嬴虔沉得住气,礼仪寒暄仆役上茶之后尽问些军旅之事,绝口不提栎阳国事。孟西白三人说半个时辰还找不到转移话题机会,心中暗暗着急。恰在这时,家老来报,说有宗室老少十余人在府门外求见。嬴虔冷冷回答:“让他们回去。就说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家老出去后,孟坼谨慎小声问:“敢问太傅,是否等干扰宗室会聚?”嬴虔淡淡笑道:“素来不在家中见族亲和臣子,他们应当知道。”此话出,等于告诉三人他们应当告辞。西弧勉力笑笑,“等久坐,也该告辞。”嬴虔立即站起身来拱手道:“未完之事,来日官署计议。恕不远送。”
三人悻悻出来,你看,看你,摇头叹气,半日无话。来到西弧府中,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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