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那就是国君对招贤馆士子们只授官,而没有授爵。在个老牌国家,有官无爵实际含义是临时任职,尚未进入真正上层世族,旦罢免,即为平民。
诏令颁布三天之后,秦孝公在招贤馆设宴为新任大员们饯行。酒间秦孝公郑重叮嘱,新官上任,不要急于做事,半年之内许静不许动,只准熟悉政务治情督导劝耕,不许擅行新政。这个奇特命令,引来士子们片茫然——强大秦国却又不许创新不许做事,却要贤士何用?想想初任重职,谨慎为是,便也无人异议,饯行结束,士子们便各赴任所。
此信传出,世族朝臣们又是大为宽心,认定国君招贤只是求治而已,并非要拿祖制开刀。就在朝臣世族们虽有狐疑而又无话可说时候,秦孝公依然天天和客卿卫鞅见面叙谈,却始终没有出人意料大举动。个月过去,寒冬来临,又没有战事,进入老秦人说“窝冬”期,也就没人再关心这件事。
个大雪纷飞日子,秦孝公来到左庶长嬴虔府中,密谈整整天。
第二天,孝公举行朝会,册封上大夫甘龙为太师,辅助国君承当协理阴阳、溶通天地、聚合民心重任;长史公孙贾升任太子傅,左庶长嬴虔也加太子傅,共同教习太子文武学问;中大夫杜挚升任太庙丞,掌祭祀大礼,职同上大夫。三人原先所辖“琐碎政事”,分别交于左庶长嬴虔和内史景监,国政大计由左庶长统摄。四道诏令颁布,政事堂中你看,看你,竟是不知所以然。
说起来,秦国素来没有太师这个显贵尊荣职位,那只是商周两代王室才设置“百官之首,协理阴阳”首要大臣,有无实权,视时视人而定。老秦国素来认为那是不着边际荒诞高位,从未设置。而今国君竟然抬出个“太师”给元老重臣,实在莫名其妙!想想却又无法诘难于国君。甘龙本是东方大儒,寻常时动辄来通老秦臣子们摸不着头脑高论,让他去“协理阴阳溶通天地聚合民心”,倒也是合适不过,况且又是大大升两级爵位,比上大夫显贵多,又如何质疑于国君?长史公孙贾太子傅更重要,历来为学问大臣所争夺,公孙贾又本来就是文臣,又能说甚?至于杜挚,从中大夫下子升到上大夫级,也是非同小可升迁,不好?阵惶惑,大臣们终于齐向甘龙、公孙贾、杜挚三人庆贺。三人虽是笑意盈盈,却显得颇为尴尬。
散朝之后,孟西白三人在孟府议论半日。西弧说他总觉得这几件事来得蹊跷,认定国君还要举动,说不定还会罢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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