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案前。他身黑色布衣,腰间勒条宽宽牛皮板带,头戴顶六寸黑玉冠,脚下是双寻常布靴,面色黝黑却没有留胡须,眼睛细长,嘴唇阔厚,中等个头,副典型秦人相貌。如果不是在招贤馆而是在街市山野,谁也不会将他认做七大战国之秦国君主,只当他是个寻常布衣而已。场中士子们顿时片叹息议论,显然是感到失望。在大多数士子们想象中,秦国虽穷,但却是剽悍善战蛮勇之邦,若是秦孝公生得膀大腰圆红发碧眼面目狰狞,他们倒是毫不足怪,甚至会啧啧赞赏。今日见,却是如此平庸无奇,没有点儿逼人英雄气概,如何不令人沮丧?这种失望议论叹息,是谁都感觉得到。奇怪是,秦孝公却是没有丝毫窘迫难堪,镇静自若站在那里,不笑不嗔,竟是面无表情般。
景监拱手高声道:“诸位先生,国公亲临招贤馆,向先生们昭明任贤用能之国策,以定诸位去向。”又向秦孝公拱手道:“君上请入座。”
秦孝公摆摆手,没有坐入大案,却是肃然站立,凝重开口:“诸位贤士不避艰险,跋涉入秦,嬴渠梁与秦国臣民深为敬佩,谨向诸位贤士深表谢意。”说完向场中深深躬。若在其他大国,士子们定会感动呼应。但在秦国,他们似乎很自然忘记这点,认为在穷乡僻壤受到如此礼遇是天经地义。而且,这是虚礼,关键是看他后面讲些什奇-_-書——*——网-QISuu.cOm。毫无反应寂静中,只听秦孝公继续讲道:“秦国僻处西土,积贫积弱,是以求贤图强。诸位入秦,当是胸中所学未展,平生抱负未达。秦国需要诸位治国图强,诸位也需要秦国展大才。秦国将成为诸位展才学山河大场,诸位也将成为秦国再造功臣。如此天地机遇,须当诸君与嬴渠梁共同珍惜……”
位中年士子不耐,霍然站起拱手道:“吾乃齐国稷下士子。秦公莫要虚言,等是做事来,请即刻确认职掌,各司其职,治理秦国。莫得误时光。”
如此公然要官,确实为不逊之言。士子们虽说心中着急,也感到此人过于桀骜不驯竟是大为失礼。却不知这位国君如何发作?时间全场紧张,竟是默然无声。
秦孝公却是微微笑,不紧不慢道:“先生之言有理。依列国惯例,士达则任职。然秦国与列国素少来往,山东士子对秦国也所知甚少,匆促任职,难展其能。国府对诸位才能所长,知之不详,亦难以确任职掌。嬴渠梁之意,请各位带国府令牌,遍访秦国三月,而后各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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