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发达,激越锋锐。”
申不害大笑,“哎呀高兄,你该不是说申不害沐猴而冠,成不得大器吧。”
百里老人笑道:“申兄高才名士,何愁大器不成?然则大器之材,必得大器之国,方有大器功业。不知申兄将在何处归宿?”
申不害慨然叹道:“不瞒高兄,本想到秦国试,然则闻听卫鞅要去秦国,就决意留在韩国。”
“却是为何?申兄如何知晓卫鞅此人?”
申不害愣怔半日,疑惑问道:“你如此年少,何以对申术如此详明?”
玄奇笑,“法为大道,术为小技,收不到高徒。”
“岂有此理?法无术不行,无术岂能吏治清明?”
百里老人笑道:“申兄不要和小孩子说,他读你《申子》不知几多遍。”
申不害恍然大笑,“啊,高孙儿实在已经是申不害学生!”
便后继有人。”
玄奇笑道:“你那申术,不学也会。”
“噫!”申不害声惊叹,笑问:“你高孙儿能答上申术三问?”
“申术请问吧。”玄奇依旧是盈盈笑脸。
“好。何谓倚愚之术?”
申不害冷冷笑道:“慎到在稷下学宫将卫鞅之才广为传播,如今天下名士谁不知晓卫鞅?慎到说,卫鞅是法家大道。申不害偏就不服。谁是大道?谁是小道?目下评判,岂非为时过早?卫鞅入秦,必得变法。申不害留韩,也必得变法。二十年后再来说谁是法家大道!”
百里老人惊讶沉默,突然大
这时,小吏挑来担食盒,将张大布铺在地上,摆好酒肉并酒具食具,躬身道:“大人请。”申不害伸手向面东尊位指,笑道:“高兄、高孙,请入座。”百里老人和玄奇便席地坐在大布上宾位。申不害谦恭坐到面西主位,举爵笑道:“高兄啊,你千里来寻,申不害无以为敬,只有这破屋、明月与官酒。来,先干爵!”
百里老人笑着举爵,“申兄与神农山相比,判若两人。恭贺申兄,干!”
“神农山申不害若何?”
“穷途末路,破败苍凉。”
“今日之申不害若何?”
“不欲明言,便装聋作哑,藏于无事,窜端匿疏。”
“噫!”申不害又是声惊叹,追问道:“何谓破君之术?”
“臣专君,群臣皆蔽,言路堵塞,则君自破。若妇擅夫,众妇皆乱。”
申不害肃然正色:“何谓君不破之术?”
“明君不破,使其臣如车轮并进,莫得使人专君;正名而无为,犹鼓不入五音,而为五音之主。此为明君不破之术。”玄奇答完,颇显顽皮看着申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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