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少年笑着点点头,轻轻咳嗽声,口纯正雅言念诵道:
求贤令
国人列国贤士宾客:昔穆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先君河西地,诸侯卑秦,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国人宾客贤士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
卫鞅听罢,竟是久久沉默,胸中翻翻滚滚涌动起来。
这时,布衣士子装扮白雪轻步走进来。卫鞅眼睛亮,对老人笑道:“前辈,这是手谈至交。小弟,这位是前辈高人。”布衣士子恭敬拱手道:“晚生见过前辈。这位小兄雅言好纯正呢。”老人笑道:“只是可惜,
女装扮梅姑微笑着上份新茶,轻轻退出,便急忙去找白雪。
“冬雪消融,河冰已开,前辈又踏青云游。”
老人哈哈笑,“疏懒散淡,漫走天下也,原不足道。却不想与足下再度萍水相逢,这竟是天缘。”
“蒙前辈启迪,卫鞅多有警悟,只是不知西方于年后有何变数?”卫鞅在委婉试探老人是否知晓秦国求贤令,以便判断老人与秦国渊源有多深?
“敢问足下,别来可有谋算?”老人微笑反问,竟是对卫鞅问话不置可否。
“不敢相瞒,卫鞅对何去何从仍无定见。读几卷西方之书,毕竟对西方实情不甚,委实难以决断。”卫鞅竟是实话实说。
老人微笑点头,“很巧,老夫路过西方之国,恰巧知道些许消息。其灭国危难似已缓解,朝野颇为振作。新君似乎决意图强,向天下各国发出求贤令,寻求强国大才。老夫以为,这是创战国以来之求贤奇迹。只可惜呀,老夫已经力不从心,否则,也想试试呢。”说完,便是阵爽朗大笑。
“先辈,”卫鞅并没有惊讶,“自古求贤之君多矣。向普天之下求贤,委实难能可贵,称奇可也,未必称得个迹字。迹者,事实之谓也。能否招得大才?终须看求贤之诚意之深切,否则,卷空文而已。”
老人对卫鞅带有反驳意味感慨,竟是丝毫没有不悦,反倒是赞许点头,“足下冷静求实,很是难得。老夫没有觅得求贤令请足下睹为快,诚为憾事。然则,这孙儿过目不忘,在栎阳城门看得遍,已能倒背如流。玄奇,背来听听。”
卫鞅忙拱手道:“有劳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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