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倩膝行两步上前,声线诡异而隐秘,像条绷直铁弦,死死缠绕上柔软颈,“皇后娘娘有自己亲生子,从前疼五阿哥也
忠心罢,你还敢蒙蔽圣上吗?”
九宵吓得冷汗如浆,但见皇帝成竹在胸,以为皇帝早已知晓,慌不迭道:“皇上,这个马鞍奴才知道,当年八阿哥坠马,凌云彻奉命去查,才知八阿哥坠马乃是因为马匹受惊。”
皇帝也不听他絮叨,不耐烦道:“马匹受惊乃是两枚银针穿透马鞍底下皮子,这些朕都知道。但凌云彻当初奉朕旨意追查,却未曾向朕回禀,这是为何?”
九宵瞠目结舌,呆呆道:“皇上都知道?那…那其他事,奴才不知。”
茂倩尖着嗓子,像生锈刀片沙沙刮着耳膜,“你会不知?你是他手足兄弟,不过是件破衣烂衫。他什事情你不知道?这些事他是替谁瞒下?为谁凌云彻那混账才敢连皇上都蒙蔽!你便招吧!”
九宵骤然色变,却也不屑,“鸡鸣狗盗之辈。以为偷马鞍和银针出来,就能诬陷自己夫君吗?也难怪这些年凌云彻看不上你,换也看不上!”他奓着胆子向皇帝道:“皇上片好意赐婚,可这悍妇刁蛮不驯,但凡夫君有点不合意,就横鼻子瞪眼睛,更别说凌云彻若当值晚些回去,或与邻家妇人招呼声,她必要吵骂。微臣与凌云彻知交多年,虽也屡屡劝他要夫妻和睦,可也着实看不下去。”他见皇帝面色不变,只闲闲听着,越发壮胆,“皇上,这女人醋妒,又小心眼儿,她说话实在不能相信。”
皇帝也不看他,只伸手细细抚触那马鞍,细看上头针孔,“这马鞍是马场用样子,也有些年头,上头针孔也与这两枚银针般无二。茂倩,你便这有心,早便存下心思陷害你枕边人?”
这话虽是质问,但语中之意直逼赵九宵。九宵再不经事,也不免畏惧不已。
茂倩自以为得意,昂首道:“皇上,奴婢之所以到今日才向皇上告知此事。则因为前事不明,怕有误会。今日见凌云彻百般维护皇后娘娘,倒落实心头疑虑。奴婢想,当年八阿哥坠马致残事,宫中曾纷传是五阿哥所害。凌云彻奉旨彻查,却诸多隐瞒。想来他与愉妃小主并无来往,也不会为她隐瞒。能让他做出这般欺君犯上之事,唯有是皇后娘娘。”她仰着脖子,眼底闪着恶毒冷光,“奴婢私心揣测,会否这件事连五阿哥也被蒙蔽,乃是皇后娘娘箭双雕之计。”
皇帝神色冷凝,映着窗外呼啸凛冽风声,格外瘆人。他沉沉道:“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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