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拂袖离她远些,“你不怕做出伤朕之心事,朕还顾
话虽说得简单寻常,却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逼仄。如懿不急不缓道:“皇上既然知道豫妃草包,也值得把她话放在心上?还是其实即便无豫妃与茂倩之事,皇上心中疑根深种,早难以拔去。臣妾真很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皇上会自认比不过小小侍卫在臣妾心中地位?”
皇帝好看眉毛深深蹙起,厌倦不已,“那,你觉得朕在你心目还有地位可言?自朕立你为后,你事事自专。朕有所宠幸,你便蓄意阻挠。朕有所爱,你也百般为难。容嫔与你固然还算和睦,但朕想起她不能生育汤药便是你亲手端去,朕便忍无可忍。”
如懿听他勾起旧事,仍是耿耿不能释怀,不禁气结,“皇上知道,若是容嫔待皇上之心如皇上待她般,她断断不会喝那碗汤药。皇上这般出离愤怒,不过也是情知片痴心相待,容嫔却无可无不可罢。”
皇帝恼羞成怒,高高举起手来,如懿分毫不退,只是冷笑,“臣妾左脸已经受皇上掌,也请皇上雨露均施,赏臣妾右脸掌吧!”
皇帝气急,荷荷而笑,“好!好!容嫔之事就算朕痴心所付,但她到底是朕人,前尘往事,朕也不与你计较。”
每字入耳,都是将已经锥在心上刺又逼进些许。如懿径直望着皇帝道:“皇上不计较前尘往事?那皇上就是要计较今日之事。”
皇帝面有怫然之色,“豫妃腹内草莽,昔日朕怜悯她年长入宫,又念她是蒙古格格,所以格外垂爱,谁知助长她骄横轻浮个性。这些朕都不说,今日她找到茂倩,也算是对你积怨已深,寻隙报复。朕可以不理会她,处置她,让她与卑贱奴才混迹处,老死在慎刑司。”他眉心曲折愈深,如同如懿起伏悬坠心思,“但朕来问你,惢心向是你手足心腹,你是她主心骨。许多事你只需想,甚至不必出声,她都会为你做好。是不是?”
心头如同针刺,刺得愈深,却不见血,唯知血肉间隔实实被冷硬利器分离剥开,痛得钻心刺骨。她明知那样难堪话,她是不愿听到,可是与其他说,却宁可食自己说出来。她扬起脸,硬声道:“所以皇上以为,那双靴子,那朵如意云纹,即便是惢心所绣,也是臣妾授意。只因臣妾与惢心主仆连心,是?”
皇帝神色复杂,颇为忌讳,“有些话难听,何必说出来?”
如懿毫不避讳,直直道:“话再难听,也比藏在心里好。藏在心里便是根刺,刺得久便会流脓腐烂,也伤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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