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着自己
身子才是。”
祈嫔死死地咬着绢子，忍不住呜咽道：“皇后娘娘，臣妾是没有办法，真没有办法，臣妾
闭上眼睛，就看见六公主脸。她生下来就比小猫儿大不
多少。脸是紫，人也皱巴巴，可臣妾看她眼，就觉得她像足皇上和臣妾，她是个好看孩子，臣妾心疼她，可是她不肯心疼臣妾，才活几天就这
走。”她泪大滴大滴地滑落在如懿裸露手腕上，带着灼热温度，烫得如懿心阵阵哆嗦，“臣妾就是想着她，睡不着时候想，睡着又想，可是臣妾与她母女情分就这样短，臣妾就是想不明白，她在臣妾肚子里长到这大，千辛万苦到人世，难道就只为或这几天就丢下臣妾去？”
祈嫔哭得伤心欲绝，连如懿身后三宝也忍不住别过脸去悄悄拭泪，如懿怜悯而同情地抚摸着她鬓角，随手从她髻后摘下朵小小纯色白绢花儿在指间，低低道：“这朵花儿，是戴着悼念你六公主吧？”
祈嫔有些畏惧地凛，盯着如懿，嘴唇有些哆嗦，作势就要跪下去：“臣妾，臣妾糊涂。六公主过世月余，臣妾不该再戴这个，宫里头忌讳，皇后娘娘恕罪。”
如懿声音凄然而温柔，扶住她道：“宫里头是忌讳这些白花白朵儿，可本宫不忌讳。”她将鬓边银器花儿摘下戴在祈嫔髻后，“你伤心，本宫和你起伤心。你眼泪，本宫替你起兜着。只是这朵白绢花，到本宫这里就是最后，别再让别人看见，你六公主才活这几天，你就伤心成这样，那本宫璟兕养这大，本宫是不是就该伤心得跳进金水河里把自己给淹进去？本宫跳下去，也拉上你同淹着，这样害咱们孩子人就越发高兴。不过，左右咱们都淹没，那些人笑声再大，咱们也听不见，是吧？”
祈嫔猛地颤，眼里皆是狠戾光：“皇后娘娘！咱们孩子是被人害死！臣妾六公主不该这早就出世，更不该这早就离开！”她环视着四下，惊惧而狠辣，“是她！是她养着疯狗害咱们孩子！”
祈嫔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牙齿格格地咬着，仿佛要咬人似。如懿搂过她，轻声哄着，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别这样！别说这样话！湄若，你孩子走，是跟本宫五公主做伴儿去。咱姐妹俩在块儿，到九泉底下也不会寂寞，她们都在块儿呢，就跟咱们样。”如懿字字缓声说来，任由心口烦恶如扑腾海浪，颠仆起伏。
祈嫔泪大片大片洇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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