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失笑,拿护甲尖点着那纸包拨弄:“你不信哀家备下令妃害舒妃毒药?”
福珈低眉顺目道:“这件事当时去查或许还有蛛丝马迹,如今隔那久,哪里还有痕迹可循呢?”她莞尔笑,“别是太后吓唬令妃吧?”
太后嗤地笑:“那你自己喝吧,也就是寻常副泻药,她要真吃时腹痛如绞,痛得怕,也会自己说出来。左右哀家就是试她试罢,果然还是年轻,经不得吓。”
“如今是还年轻,但这样心机深沉,滴水不漏,若再长些年纪,心术只会更坏。”福珈有些鄙薄,亦有些担心,“这样公=工于心计手段狠辣人,太后真要用她?”
太后沉吟片刻,才下定决心般颔
过,臣妾再伶俐,如何及得上太后分毫呢,生死荣辱也在太后念之间。若得太后成全,臣妾粉身碎骨,也必当涌泉相报。”
嬿婉十分谦恭,几乎如卑微尘芥俯首与太后足下。太后正欲言,却见小宫女喜珀进来,请个安道:“太后,令妃小主宫里人来请,说皇后娘娘打发容珮姑姑在寻令妃小主呢,看样子像是有点儿着急。”
嬿婉身子颤,畏惧地缩紧身子,睁着惊慌无助眸,膝行到太后跟前,抱着她双膝道:“太后,太后,皇后不会发现什吧?”
“以皇后聪慧,倒也难说!”太后俯视着她,笑意清冷而透彻,如雪上月光清寒,“怎?自己做过事,这便怕?”
嬿婉谦恭地将自己身体俯到太后足边,几乎将额头磕在她雪青色掐金满绣竹蝶纹落珠软底鞋鞋尖:“太后,臣妾求您庇佑,求您庇佑!往后臣妾定唯太后之命是从,甘受太后驱使,以报太后今日之恩。”
片刻沉吟,静寂得能听见窗外风声悠悠穿过廊下声音。太后抚着护甲,漫不经心道:“好。哀家既然受你心意,自然会庇佑你。皇后能疑心,不过就是和哀家样,知道舒妃死前在十阿哥梓宫前见过你。你便记得告诉皇后,是哀家知道你在十阿哥死后学唱昆曲犯忌讳,所以责罚你,要你去十阿哥梓宫前思过,你才会遇上舒妃。”
嬿婉眼底迸发出闪亮喜色,心悦诚服地再度拜倒:“臣妾歇过太后。”
天后微微颔首:“那你赶紧去吧。记得,皇后如今正当盛宠,她又是个严性子,你越谦卑越自责便好。没有十足证据,她也不能把你怎样。”
嬿婉答应着,忙恭恭敬敬整衣而去。
福珈看着她离开,捡起地上纸包,笑吟吟道:“太后准备是什?把令妃吓得什话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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