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很想问，当年臣妾为您兄长弘时所厌弃，不肯娶入府中，让臣妾沦为笑柄。”她仰着脸，深深地望到皇帝眼底，仿佛要从他深不见底
心潭中探知某种真实情感，“可皇上，为什
在臣妾最尴尬时候，您会愿意娶臣妾做您侧福晋，会那样善待臣妾，让别人都知道臣妾嫁很好，圆满
乌拉那拉氏颜面？”
皇帝闭着眼睛，伸出手慢慢地抚摸着她脸颊。他手那样轻柔，依稀还如当年那样，爱惜地抚过她面孔，与她同在镜中看见最年轻饱满笑颜，人成双，影成双。皇帝轻声道：“如懿，这是你鼻子，你眼睛，你额头。朕那熟悉，哪怕是闭上眼睛，你脸都直在朕脑海里。那年朕娶你，娶得是失意你，安慰却是同样失意自己。当年弘时被你姑母乌拉那拉皇后抚养，几乎与嫡子无异，而朕只是庶出之子，伤心人对伤心人，才能最懂得彼此。娶你入府之后，开始你总是闹小性子，可时日长，也渐渐沉稳起来。朕自幼拘束，时时克己，有时候看你小性子，总觉得那是朕做不到面。而你逐渐懂事，朕也很欣慰，因为你懂事，是为你自己，也是为朕。所以，朕会和你起走那多年，越来越相知相惜。”皇帝睁开眼，有迷蒙雾气湿漉漉地浮现，“朕这样说，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朕与你感情，若说不是男女之情，那实在冤屈：若说只是男女之情，却也是委屈它。因为朕对你，早已超出如此。”
如懿轻叹声，有无限岁月凝聚酸涩同凝在那叹息尾音里：“臣妾有自知之明，宫中府中佳丽如云，臣妾并不是最美，性子也算不得最好。作为儿媳，臣妾并不是太后所属意皇后人选。”
皇帝嘘口气：“朕知道，你姑母乌拉那拉皇后是太后死敌，太后虽然为你改名如懿，面子上也还可以，但心里总不是最愿意。不过，孝贤皇后就是当年太后与先帝为朕所选，后来太后待她也不过尔尔。”他深吸口气，眸中深沉，有星芒般光熠熠闪过，朗然道，“可朕是皇帝，朕才是天下之主！若连立谁为皇后都由不得自己，那朕算什皇帝！张廷玉已经走，太后也不是当年能事事调·教朕太后，谁也不能再约束着朕，哪怕有谁不愿意，朕也必要纵情任意回！”
心里有绵绵暖意，仿佛少年时光再度回到她与他掌心，盛放出连枝并蒂缠绵。曾经，她是那样爱慕他，仰望他，是他给自己救赎，让自己不必成为辈子失意人，如懿依着皇帝肩，轻声道：“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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