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声:“你倒乖觉,张廷玉所言和你如出辙。”
意欢秀眉微蹙:“这样胡话后宫里传来传去,也当是妇人之见。怎朝堂上大臣也这样不堪?皇后之位取决于皇上,怎是前任皇后选定后任,或是由大臣们商讨皇上家事呢?若不是张廷玉糊涂,便
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像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连宋徽宗都有为李师师不提政事暂且沉醉时候,皇上怎还要提前朝那些不高兴事?”
如懿知道意欢是在宽解皇帝心绪,但能让她这般费心劝解,想来皇帝是动过真怒。她当下也不多言,只屏息敛神,取过橙子咬片,道:“新橙降火,舒妃有心。”
皇帝摇头笑道:“朕真能不烦躁便好。昨日在朝堂上,礼部提起孝贤皇后离世已经三年,又说立后之事。谁知朕还没言语,张廷玉便向朕道,富察氏乃满洲八大姓之,在朝又家世显赫,若要选立继后,当以富察氏出身最佳。他提这句也罢,朝中居然立时有许多人附和,提出要立晋贵人为后。”
意欢微微震惊,与如懿对视眼,很快垂眸道:“晋贵人入宫不久,出身虽好,资历却浅,只怕难以服众。’
晋贵人年轻貌美,又出身后族,皇帝难免在她宫中多留几夜,确也是得宠。但如懿何曾会把这样个年轻丫头放在眼里,何况皇上名为恩宠之下赏赐坐胎药便够她松口气。
如懿微微沉吟,眸中清亮:“皇上生气不是晋贵人能否当得起皇后之位,而是张廷玉在朝中呼百应。”
皇帝眼眸闪过丝阴郁:“先帝驾崩时,留下鄂尔泰和张廷玉为辅政大臣,朕即位,就下令于二人来日配享太庙待遇。配享太庙是臣属至高无上荣耀,但因两位都是老臣,辅佐先帝尽心,朕也都肯许他们。现在看来,张廷玉虽不动声色,却极难缠。”
如懿觑着皇帝脸色,轻声道:“张廷玉本家和亲家姚家有二三十人在朝中或地方上做官,若加上门生故旧,势力实在不小。难怪才提句要立晋贵人为后,便有那多人附和。”
“他们附和便附和,朕不肯就是。朕以潜邸次序论,说起你以侧福晋之位,居孝贤皇后之后,资历又深。再者,还有纯贵妃,嘉妃和瑜妃,有这些潜邸旧人在,晋贵人实在难以服众。又岂有以区区贵人之位,跃而至皇后?”
意欢闪过丝意料之中笑容:“那以这些人心胸,必定要提起孝贤皇后临终举荐,要荐纯贵妃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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