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深吸口气:“是。”
如懿笑容澹澹,带着分懂得哀伤:“只是这次,你不要再像上回般整天喝酒意志消沉。那样傻事,做过次够。”
云彻神志仿佛清醒许多:“是。为同个人伤心两次,是不值得。”
如懿赞赏地看他眼:“这就对。连嬿婉都知道要为自己争气,何况你个大男人!你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
云彻猛地凛:“但凭娴贵妃娘娘吩咐。”
已经穿在身上衣裳,如何还能脱下来?便是要死,也得穿着它们死。”
她声音极轻婉,仿如往日在他耳畔呢喃低语,却是如今划下楚河汉界分明与犀利。他忍住喉头哽咽,沉声道:“你自己选定路,自己好好往前走吧。但愿你路顺畅,永无后悔之日。”
嬿婉幽幽笑:“只要你不来阻碍前路,定会走得很远很好。自然,你还是与同长大云彻哥哥,永远都会记得。”
她笑容转瞬即逝,唤过春蝉与澜翠道:“们去养心殿吧。”她眸色中带丝凛冽威严,“凌侍卫,你可以退下。”
云彻茫然地目视于她,仍由痛楚至麻木躯体半跪而下,字字缓缓吐出:“微臣,恭送魏小主。”
如懿轻轻笑:“御前,如何?”
皇后用完早膳,便着紧去看永琮。永琮还是那样瘦小,睡在乳母怀中,并不太安宁。皇后心疼不已,自己抱着哄片刻,乳母春娘笑道:“到底七阿哥和额娘最亲,皇后娘娘抱,他就睡得香。”
皇后娘娘笑道:“外头给你备碗不加盐肘子,快
他跪在石板上,低头看着石板上镂刻“春恩常在”花纹,每个都是吉祥如意好口彩,每个,都是送嬿婉路远去灿烂前程。
他心口阵阵绞痛,空得好像被蛀蚀着般,无知无觉地落下泪来。夏夜风带着灼热暑气,点点逼住他,也裹得他失去力气,完全不能动弹。也不知过多久,方淡青色绣着雪白樱花绢子飘在他眼前。
他见过这方绢子,喃喃道:“娴贵妃娘娘。”
如懿披着淡淡青色竹叶纹雪絮绛纱披风,盈盈站在月光皎洁中。她话语并无过多安慰:“擦掉你眼泪。你要记住,永远不要为不会回头人流半滴眼泪,因为太不值得。”
他紧紧地攥着那方绢子,似要以此来发泄自己无可发泄痛楚。如懿轻声道:“曾经给过嬿婉机会,希望她能给自己条别出路,可她没有。既然这条路是她自己执意选择,那,就由着她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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