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如碧水清明,越发显得她手腕枯黄脉,唯见青色筋络高高突起。如懿伸出手去,指尖落在晞月干枯皮肤上,慢慢游弋上她枯瘦手腕。晞月狐疑而不安地看着她,却不知她想要做什,眼见得手臂上皮肤粒粒起惊恐粒子,却也不敢缩回手来,只是颤颤地问:“你到底要做什?”
如懿笑意轻绽,有怜惜之意:“这好肌肤,从前谁看都想摸摸,也难怪你得宠这多年。只是如今,竟也有这日。”她说着,便欲摘下晞月手腕上莲花镯,晞月惊,忙护住不解道:“你要做什?”
如懿也不理会,径自摘下在手中晃晃:“人都这样,还吝惜串镯子做什?”她伸手取过妆台上小剪子,霍然剪断,取下其中颗翡翠珠子,猛然往地上掼。珠玉碎裂处,掉出颗小指甲盖大小黑色珠子。如懿用手帕托起,送到晞月鼻端,问道:“香不香?”
晞月看得惊疑不定,直直地盯着那颗黑色珠子道:“这是什?”
“和你追随皇上多年,直未有身孕,都是靠这样好东西。”如懿神色微冷若秋霜清寒,“这样好东西,除皇后,咱们竟都不识。这可是上好零陵香啊!产自西南,能让人伤气血,断女子生育零陵香!”
晞月大惊之下气喘连连,她厌恶地推开那样东西,又恨又疑:“你既知道,怎还样戴着?”
如懿取下自己手镯,对着光线道:“比你运气稍稍好点,有次不慎摔碎翡翠珠子,掉出其中脏东西来才发现关窍。如今戴着手镯,翡翠珠子里头零陵香丸都是剔干净。”她神色凄微,“只是这久以来还是没有孩子,安知不是早已被这东西伤尽根本,已经再不能生育子息。”
晞月大恸,掩着唇抑制住近乎声嘶哭声:“为什?为什要这样待?对她忠心这多年,什事都听她,什都想在她前头做,为什她要断最想要孩子?”
如懿眼中微有泪光闪烁,冷冷道:“她是皇后,生杀予夺都在她手中。而你,不过是值得被她利用却不能生育工具而已。当年她把这对镯子分别赐给咱们两人时,这样念头便已长好。难为咱们碗碗坐胎药喝下去,总怨药石无效,何曾想过,原来早已是不能生!”
晞月紧紧地攥着胸口稀皱锦衫,厉声道:“好好好!你既然让死得明白,也断然不会辜负你!咱们俩争半辈子,争恩宠,争名位,不是咱们想争,而是任何人到这个位子都会争。但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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