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燕无所知,只得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伺候慎嫔这几年,只觉得她脾气越来越,bao躁,从前不过是动不动就打骂下人,有时候
便是大半夜。接她回去太监是二更十分到,按着规矩在皇帝寝殿外击掌三下,低低喊声“时辰到”,便由李玉带着人重新将她裹起来,送入养心殿后围房穿戴整齐,用顶小轿抬回她自己宫中。
阿箬受夜折腾,回到自己宫中也是睡意全无。新燕端碗安神茶上来道:“小主侍寝,也累半夜,快喝安神茶睡吧。”
阿箬含泪冷笑道:“侍寝?倒是真累着。”她转头打量着宫里陈设,突然怒道:“本宫已经是皇上亲口所封慎嫔,为什本宫宫里陈设布置还是按着贵人位分来?内务府怎这样惫懒不识好歹?”
新燕为难道:“方才内务府人已经来过,说皇上皇后都力图节俭,左右小主还没行册封礼呢,所以嫔位该用东西也不摆上。”
“册封礼?”阿箬刻毒笑,道:“皇上何时说过要给册封礼?原来不过是让白担个虚名罢。”她说罢,霍得起身,取过博古架上琉璃花樽就往下砸,砸完又把桌上几上能看到瓶瓶罐罐都砸个稀烂。新燕这吓可非同小可,急忙拦下道:“小主,小主,您这是怎?今儿可是您刚封嫔位大喜日子啊,怎能动气呢?这若传出去,旁人可不知道要怎议论您呢?”
阿箬发疯般地砸着东西,涕泪横流:“怕什?还怕什?这样生生被人作践,砸几样东西还不能?是慎嫔,是慎嫔,这几样东西还砸不起?砸谁又能拿怎样?”说罢,她举起个青玉佛台便要砸下去。
新燕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拦下道:“小主,小主,您可别糊涂。这个佛台可砸不得呀,那是您封贵人时候皇上赏。小主,您要生气就打奴婢几下吧,可千万别砸这个,更别气伤自己身子。”
阿箬满脸是泪,倒在床上哭泣道:“皇上?皇上眼里还有这个人?不过就是件玩意儿,砸也就砸,根本就是任人作践。”
阿箬心酸地哭着,哭得久,也累,昏睡过去。新燕看着满地狼藉,叹口气,蹑手蹑脚地收拾起来。
趁着阿箬闹累没醒,新燕大早便往慧贵妃宫里走趟。慧贵妃正在梳妆,由着宫女蘸桂花水,点点蓖着头发,听新燕说完,便有些纳闷:“昨夜她刚封嫔位,又被召幸,正是得意时候,有什沉不住气,偏要这样回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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