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乳母忙道:“大阿哥年前个月就直没胃口,又贪玩,个没看见就窜到雪地里去,着两场风寒。”
太后脸色沉:“阿哥再小也是主子,只有你们照顾不周不是,怎还会是阿哥不是?下次再让哀家听见这句话,立刻拖出去杖刑!”
那乳母忙讪讪地退下。皇后见状,忙引二阿哥和三公主去太后膝下陪着说笑好会儿,太后方转圜过来。
嫔妃们告退之后,太后便只留皇帝和皇后往暖阁说话。
福珈站在暖阁小几边上,接过小宫女递来香盒,亲自在银错铜錾莲瓣宝珠纹熏炉里添匙檀香。她看着袅娜烟雾在重重锦纱帐间散开,便无声告退下去。
个个只晓得打扮,岂不成狐媚子?妖妖调调,整日只想着纠缠皇上,也不像皇家体统呢。”
皇帝正捧着茶盏,听到此节,杯盖不由轻轻碰,磕在杯沿上。暖阁中本就安静,冬阳暖暖地隔着明纸窗照进来,连立在阁外伺候宫人们也成渺远身影。青瓷茶盏本就薄脆,这样碰,声音清脆入耳,皇后遽然凛,立刻起身道:“臣妾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静须臾,伸手向皇后道:“这多年夫妻,皇后何必如此。”
皇后就着皇帝手站起来,他指尖有缕隔夜沉水香气味。皇后心中动,便能辨出那是延禧宫香气。皇后稳稳心神,掩去心中密密渗透酸楚,如旧日,微笑相迎。皇帝眷念夫妻之情,向是常来宫里坐坐,可是琅分明觉得,那种熟悉已经渐渐淡去。往日那种把握不住惶惑与无奈重重迫上身来,她还是觉得不安。
皇后想着,还是恢复如常淡定笑容:“臣妾只是为皇上着想。如今新年里,各宫都盼着皇上多去坐坐,譬如怡贵人、海常在和婉答应。”
太后让帝后坐下,笑道:“
皇帝凝神片刻,笑道:“朕知道,无非是慧贵妃身子弱,朕多去看她几次,皇后总不是吃醋吧?”
皇后盈盈望着皇帝眼睛,直视着他:“臣妾是这样人?不过是想六宫雨露均沾而已。”
皇帝扬扬嘴角算是笑,撇开皇后手道:“既然如此,朕去看看海兰,皇后就歇着吧。”
皇后看着皇帝出去,脚下跟两步,不知怎,满腹心事,便化成唇边缕轻郁叹息。
到正月初那天合宫陛见,嫔妃们往慈宁宫参拜完毕,太后身盛装,逗几位皇子公主,也显得格外高兴。太后又指着大阿哥道:“旁人还好,三阿哥尤其养得胖嘟嘟,怎大阿哥倒见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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