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眯眼睛,“不合时宜?”
青樱有些窘迫,“是。樱花多粉色,臣妾却是青樱,所以不合时宜。”青樱仔细窥着太后神色,鼓足勇气,“何况……臣妾是乌拉那拉氏女儿,更是爱新觉罗儿媳,恳请太后亲赐名,许臣妾割断旧过,祈取新福。”
太后凝神片刻,“你这样想?”
青樱恳切望着太后,“若太后肯赐福……”
太后托腮片刻,沉吟道:“你最盼望什?”
重能臣。”
青樱怔,心中渐渐有些明白,立刻起身,恭谨道:“臣妾与高姐姐原如姐妹般,高姐姐贤惠端雅,处处教导臣妾,自然该居臣妾之上。”
太后道:“教你受委屈。可是有些委屈,你既来这里,就不得不受。昨日午膳哀家驳你面子,就是为这个理儿。以后这样委屈,即便哀家不给你受,你也少不。”
青樱低首含胸,诚恳道:“太后肯教导臣妾,臣妾怎会委屈。”
太后似笑非笑,似有几分不信,只斜靠着软枕,拔下发间银簪子拨拨灯芯。
青樱愣,不觉脱口道:“情深意重,两心相许。”话未完,脸却烫。太后微微震惊,颇有些动容,姣好如玉脸上分不清是喜还是悲。良久,她轻声道:“如懿,好不好?”
“如意?”青樱细细念来,只觉舌尖美好,仿似树树花开,真当是岁月静好。“可是事事如意意思?”
太后见青樱沉吟,亦微笑,“如意太寻常。哀家选是懿德懿,意为美好安静。《后汉书》说‘林虑懿德,非礼不处’。人在影成双,便是最美好如意之事。这
青樱笑笑,只觉得心里空落落,此刻大方也不是,客气也不是,左右为难,到底露出几分小儿女情态,“太后,臣妾明白皇上为难,后宫比不得潜邸。可是皇上应该自己和臣妾说,请太后来安慰臣妾,固然是皇上看重臣妾,可也显得臣妾忒不明理。”
太后这才笑起来,温煦如春风。“你到底才十八岁。若是太贤惠,也不像个真人儿。”太后目光锐利扫,“你那位罪妇姑母,就是贤惠太过。”
青樱身体凛,只觉得悚然。
太后道:“你们小夫妻心,你肯体谅就最好。自然,新帝在潜邸时直宠爱你,你另位姑母也是先帝孝敬皇后。所以,哀家与皇帝也不会委屈你。”
青樱心中说不出是感泣还是敬畏,只望着太后,坦诚道:“有太后这句话,臣妾就不算委屈。”青樱福福身,“臣妾还有事求告太后,青樱之名,乃臣妾幼年之时所取。臣妾觉得……这个名字太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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