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中山装蹲下,飞快地翻着本本账册,又沿着皮箱内沿摸圈,盖箱子:“方经理、谢襄理可以进去。”
方步亭:“有句话想问下。”
领头中山装:“请问。”
方步亭:“金库是怎打开?”
从大闸门直到三面高墙下,站着都不是宪兵,而是穿着粗布军服挎着驳壳枪军人,这是傅作义贴身卫队!
金库铁门前,金警班不见,站着八个穿中山装精壮汉子,每人左边上衣口袋上方都戴着枚党徽。
王克俊领着方步亭、谢培东走向那八个中山装。
王克俊主动掏出手枪交给领头那个中山装,向他笑道:“央行北平分行方经理、谢襄理。”
领头中山装回笑下,望向方步亭、谢培东:“幸会。侍从室,需要例行检查,请你们理解。”
方步亭转望向坐在身旁谢培东。
谢培东将那口箱子平放在膝上,也向他看来,俩人目光碰。
车骤然停,俩人都是微微晃。
已是金库大院门外,车前只手掌直着挡来,站着华北“剿总”警卫团团长!
王克俊下车,警卫团长向他敬个礼:“报告王秘书长,车停在外面,请步行进去!”
方孟韦颗心放下来,望向程小云,见她也缓过气,不禁又望向客厅中间那口大箱子。
门铃响!
“王克俊来。”方步亭向客厅门走去。
谢培东跟过去,刚要提摆在客厅中间那口箱子。
方孟韦连忙过去提起箱子。
方步亭亮开两手。
谢培东放下箱子,也亮开两手。
过来两个侍从,非常专业而礼貌,从上到下很快便搜完身。
领头中山装目光又盯向那口箱子。
谢培东掏出钥匙开锁,掀开箱盖。
“知道。”王克俊招下手。
两个宪兵同时拉开吉普车后座车门。
方步亭从左边下来。
谢培东提着皮箱从右边下来。
王克俊车不许进来,北平分行金库大院内却停着两辆别克,辆中吉普。
“给你姑爹。”方步亭盯着方孟韦将箱子递给谢培东,“为北平这些烂账,他儿子叫儿子查几个月,折腾们几个月,今天就交给他老子,该他们父子过坎!”
北平分行金库外大街早就戒严。
两旁全是警备司令部宪兵,钢盔、钢枪、皮靴!
小吉普车内,王克俊坐在副驾驶座上,低声命令:“减速!”
后排座上,方步亭眼中,车窗外,把闪着蓝光钢枪,又把闪着蓝光钢枪,还是闪着蓝光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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